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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庄很大,后园里假山游廊都很jīng致,仆人丫鬟往来不断,眉间多有愁色,全无半点新年喜气,雷蕾与秦流风都十分感慨,惟独公子心事重重,仿佛有什么事情拿不准,行至一处院门旁,迎面便遇上花阕,他亲自送了一位带诊匣的老者出来,笑得极是勉qiáng,想是妻子情况不太好,匆匆与三人说了两句话,又忙着去吩咐人抓药。
三人在园中转了半日,忽见一个青衣小帽的下人跑来:老太爷请三位过去用饭了。
去小厅的路上,秦流风问:小兄弟怎么称呼?
那人陪笑:小人姓王,公子叫我小王就成了。
小王?旁边公子冷笑一声,忽然扣住他的左手,你不是小王!
雷蕾与秦流风都愣住。
那人面不改色,一脸莫名:公子这是
公子不理:你是谁?
那人道:小人当然是小王了。
公子目光闪烁。
花家只有小的一个人姓王。那人口里谦卑地解释,右掌却猛地提起,朝公子当胸劈去,同时左手腕一翻,想要脱身逃跑。
大约他是见公子总不肯松手,一时心慌才出此下策,谁知公子原本还有些疑虑,这样一来反倒更确认了,侧身避过掌风,左手刀鞘不知怎么轻轻一点,此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原来在这里,叫我好找!花阕正出来寻三人用饭,不想见到这样的场景,立即停住脚步,莫名其妙,你们这是
秦流风皱眉,看着地上那人:你混入花家,究竟有何目的?
那人咬牙不答。
花阕笑了,过来解劝:两位误会,小王来了有好几年了。
他不是小王,公子俯身,从那人脸上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当初小王跟着大哥送亲,我曾见过他。
顷刻间地上的人已经换了副模样。
花阕惊呆。
长刀出鞘,刀尖抵在那人颈间,公子淡淡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不答,头一歪,竟有黑红色液体从口角沁出。
秦流风变色,迅速踢了他几处xué道,然后蹲下身试了试呼吸,摇头:服毒自尽,来不及了。
雷蕾退了两步。
花阕回神,惊怒:果然有jian细,先前那丫鬟害了舍妹,如今此人扮作小王混进来,莫非又想害谁?
公子收刀回鞘:嫂夫人的事,必是有人故意设计!
花阕跺脚:花家清清白白,从未参与什么江湖之争,平白无故的为何会遭人陷害?
秦流风摇头,还能有什么原因,花家与百胜山庄结亲,百胜山庄扶持正义,本身树敌不少,凤鸣刀下不知多少人丧命,无非就是别人在报复。
公子面有愧色,低声:萧白无能。
花阕立刻明白其中缘故,知道自己失言,笑着拍他的手臂:幸好今日被你发现,否则此人留在花家,后患无穷。说完,他招手叫来两名下人:拖出去埋了。
公子阻止:此人来历不明,须带他回去禀报何盟主,能将面具做得这般高明,只怕与魔教有关。
花阕点头:也好。
吩咐两个下人留下看守尸体,三人便一齐往厅上去了.
饭桌上,花老太爷知道此事后自是意外,说起那真正的小王可能已遭毒手,叹息难过了好一阵,幸好有秦流风在,这顿饭吃得还不至于太过沉闷,饭后秦流风先行回去禀报何太平,顺便叫人来搬运尸体,公子在花厅上陪老太爷说话,无非是问花家近日有什么异常等等。
雷蕾却惦记着另一件事,花阕看她时,那眼神绝对是带着恨意,无奈一直没有机会证实,心中不免七上八下。
莫非他认识上官chūn花,恨她害死妹妹?那他怎么不揭穿她的身份?
想了半天仍不明白,于是雷蕾找个了借口溜去后园,想亲自试探一下花阕,然而转过游廊,她又觉得不妥了——一个人去太不安全,万一此人真知道老娘的身份,悄悄把咱解决了泄恨,岂不冤枉!
正打算回厅上,背后忽然传来说话声。
秦公子一个人守在那儿,不太好吧?
多事!他自己让我们走的,才过了年就看死人,晦气!
这不是那两个看守尸体的下人么!雷蕾暗暗吃惊,快步过去将二人拦住:你们说,秦公子在哪儿?
那两人笑:就方才死人的地方,他说让我们不用守了。
秦流风刚走,怎会不声不响回来?就算是,也该先去厅上找小白啊!雷蕾疑惑不已,谢过二人,转身往园内跑.
远远地,秦流风独自站在假山旁,正低头看地上那人的尸体,平日的张扬全然不见,通身散发着一种柔和而略显清冷的气质。
半晌,他不知说了句什么话,然后踢了那尸体几脚。
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竟翻身坐了起来!
秦流风含笑:笨蛋,中毒必先点xué,然后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