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外面天色很快又暗下来。
上官秋月安静地坐在火盆旁边,被qiáng制裹上厚厚的被子,风度全无,原本苍白的脸映着火光,也就有了几分光彩。
为了不让人生疑,雷蕾没有敢要多余的衣物,夜里更冷,她只好缩在火盆另一边烤火取暖。
上官秋月忽然道:小chūn花。
雷蕾恶声:我不叫chūn花!
上官秋月啊了声,配合地改口:花姑娘。
雷蕾噎了噎,挥手:叫chūn花。
上官秋月道:小chūn花,我冷。
雷蕾微惊,瞟他一眼,随即冷冷道:你冷,关我什么事!
上官秋月道:过来抱我。
明摆着就是想吃豆腐,真当老娘是圣母了!雷蕾气得笑:你不是不怕冷吗!
上官秋月摇头:现在怕了。想了想,他似乎也难以理解,看着她笑:原来有人抱着这么暖和。
雷蕾沉默片刻,掀开被子,钻进去抱住他。
上官秋月道:小chūn花真好。
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直哆嗦,雷蕾也相信他是真冷了,急忙把火盆移近了些,咬牙:伤好了就出去找别人抱!
上官秋月笑道:不要别人。
旁边火盆的热量源源传来,雷蕾觉得暖和了许多,加上跑一天路也累了,于是打个呵欠,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大约是受伤的原因,上官秋月很快睡去。
抱着个沉重的冰块,谁能睡得舒坦,雷蕾到半夜就醒来,全身不舒服,盆里的火燃得正旺,寒气却仍坚qiáng地往被子里钻。
她忍不住低头看上官秋月。
双眉放心地舒展着,眼角妩媚地翘起,眼睛闭着,再也不见平日算计时那些踌躇与得意之色,他半躺在她怀里,格外安静。
这么久维持着同一个姿势,雷蕾发现两条腿都僵硬无知觉了,于是不再多想,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轻轻挪动一下腿,苏软酸痛的感觉差点害她叫出声。
轻微的动作惊醒了上官秋月,漂亮的眼睛倏地睁开,透出无数凌厉之色。
雷蕾吓得一抖,接着明白过来:怎么,怕我害你?
刹那间,目光已经变得柔和,上官秋月摇头:没有。
雷蕾轻哼,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
见她不信,上官秋月解释:习惯了。望望四周:我十五岁才从这里出去,有个女的常来bī我识字练武功,有天晚上我偷跑出去,不慎掉进冰涧湿了衣裳,被她发现,打了我一顿,三天没有再送吃的。看雷蕾:她经常偷袭我,若得手,我就吃不上饭了,我不能睡太熟,顾晚他们也都想杀我。
雷蕾不语。
上官惠分明是把儿子当成杀手培训,她恨极萧原,一心报仇,心理根本已经变态。
上官秋月道:当年她准备和萧原逃走,先把冰蚕丢到了一个舒dòng主不知道的dòng里,事发后她被打成重伤丢进冰谷,就一直藏身在那儿,设计让舒dòng主以为她死了,从此不再来,后来我烧了她的蚕,她差点杀我,饿了我五天。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我在这儿发现南教主的心法,先助她杀了舒dòng主,然后杀了她。她一直不知道我的真气有异。
雷蕾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娘?
她死的时候我才知道,上官秋月不在意,每年中秋,她就会bī我发誓杀萧原,如今我已经替她杀了。
萧原固然有错,但不是每个人都想杀你,雷蕾想劝他改,却又闭了嘴,既然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想杀他的人实在太多。
火光映着他半张脸,柔和中透出几分妖异。
沉默半日,雷蕾道:睡吧。.
清晨,几束阳光从气窗穿进来,huánghuáng的,照得dòng里明亮许多,送来淡淡的暖意,盆内炭火已将熄灭。
雷蕾被唇上奇异的触感弄醒,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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