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绯红拍了下后脑勺,后者挑眉:怎么和前辈说话的?没关系。同生倒是温和一笑。偏偏头,下意识寻找浅舟的身影。
却发现苍浅舟远远和另一个身影站在一起。
爹,那就是同生前辈?
呃怀儿啊那个。
我知道的,爹。苍怀温和地笑笑。
这下做爹的真是不自在起来,gān咳两声:怀儿,我也不是不爱你娘只是回答他的只有苍怀擦肩而过漠然的背影。
浅舟垮下脸。
到底是老了,还被儿子嫌弃了。
屋里,同生也抬头,脸色微微苍白地打量着跟前的苍怀。他意外地,无法确定地发现,自己在这个青年的身上,发现了与自己爱人相同的气息。而这个青年的眉目,却叫他想起了十几年前与自己爱人一同消失的另一个人同生嘴角轻轻颤动,小心求证:小兄弟,你唤什么名字?
苍怀。后者直了直身子,不卑不亢。
两个字,简简单单地将同生最后一丝血色赶走。他颤抖着,扯出一抹微笑,对苍怀身后略无所措的浅舟点点头,好,苍浅舟。你好。
不是同生浅舟张张嘴,无力想辩驳。
滚。同生靠回chuáng柱,闭上眼,艰难地咽下卡在喉中的苦涩。给我滚。
看见自己爱人如此受伤的表情,和儿子一脸冷漠。浅舟自觉内疚和委屈同时上涨。一扫纵人前高贵淡漠的姿态,láng狈地退出了房间。
丹青沉浸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三角闹戏中,好像是弄懂了些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呆立间也被绯红一把拉过,跟着走出了房间。
同生需要冷静。
苍怀也是。
于是需要冷静的两个人面对面地静静坐着,一张面孔清秀朴实,被时光抹淡眉宇间聚累着浓浓的无奈与伤痛。一张面孔俊美淡漠,面无表情,只有只有眼中时不时略过的凛冽目光,泄露了此刻他不安的情绪。
孩子,对不住。良久,同生才睁开双眼,定定地望着苍怀。他知道,自己才是后出现的那个。早在他出现之前,就有了苍怀。阎水苍怀,他不是没有听过。
你娘,是凌遥,对么?那个十五年前,阎水剑的主人。
苍怀闻言,点点头。
那,他人呢?
七年前去了。
怎怎么会?
苍怀垂下柔软的睫毛,沉默良久,才缓缓:在寻找孟章钥匙的路途上。 同生微微抬头望着,却没有听见下文。也不失望,只是极慢地,点点头。
苍怀俯身替同生整了整被子,才转身离去。
未曾再语半字。
一直等待在门口的的浅舟却看见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儿子,和他身后的爱人。两人眼底,皆是一片淡然的柔和释然。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俺邪恶完了。下章开始正常,然后开nüè
孟章卷十
丹青和绯红跟随着穆沙罗回到他所在的上房。
没有看见白若颜。
刚进屋,穆沙罗就从后一把拢起丹青的发,瞅瞅脖子后面的伤口,对绯红道:应该差不多了,重新纹上吧。
一股冷风拂过。丹青下意识缩缩脖子。
绯红拽她在chuáng沿坐下。自己起身,熟悉万分地打开穆沙罗的柜子,取出一个jīng致的锦盒——里面有无数枚大大小小的银针,和一小盒鲜红的色泥。
眉眼低垂,朱唇微启,红发如流。绯红半依在chuáng边,从随身的锦囊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打开倒了些许散发淡淡中草药喂的蝎血,抽出一根银针,动开了手。
仿佛百只蚂蚁在侵蚀皮肤,又疼又痒。
脑中一片空白。
这样奇怪的感觉,又唤起了陌生的记忆。
红色的烙铁,覆盖下来的磁磁细微。冰冷的镣铐,毫不留情地固定在脖子上。耳边男人低沉的邪魅低语,滚烫的肌肤上若有若无游走的双手。唇上还未散去的温度。高高的红烛。清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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