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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专心第五’,‘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也够糊涂的!老人点着书本。
如果相公待我好,我们互相真心喜欢,即使他有什么不测,我也不会再嫁,会一直守着他!但是我讨厌这样明文规定下的,就是要这样做的条例,这样如果那人待我不好,我为何还要为他忍rǔ终身?!晓彤点头,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你这个女娃我喜欢!老人抚须大笑,不似山野村妇那样粗鄙,也不似官家小姐条条框框那么多,我喜欢!如何,小姑娘有婆家没有?如果没有看看我徒儿如何?不是我chuī嘘,我徒儿绝对是人中龙凤!
晓彤脸上燥热,我早就嫁人啦!老人家你不要乱说!
怪不得老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嫁人,晓彤猛然想起自己现在仍旧不合礼法地披头散发,慌忙掏出簪子把头发盘起来。
啧!老人遗憾地摇头,真可惜。
晓彤羞涩地低下头,又忍不住想笑,伸手接过老人递还的《女诫》。
你家相公待你如何?如果不好gān脆休了他,我介绍我徒儿给你认识。老人笑吟吟地建议。
老人家!晓彤又羞又窘,猛地抬头轻斥,却看到老人身后站着一俊俏的青衣男子。晓彤呆了一下,想要说的话完全忘掉了,没了声息。
师父,你又在欺负人了。男子微笑,对着晓彤轻轻颔首。
他的声音清越,不似莫怀渊的声音低沉,但同样悦耳。男子异常英俊,唇角微勾,薄唇,鼻梁高耸,眼眶很深,似乎有点外族的血统,发色并不是纯正的黑色,更加偏向棕色。
老夫哪里在欺负人,我这是在给你物色妻子呢!老人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晓彤,如何,我这徒儿不错吧?
晓彤发觉自己失态,慌忙低下头,老人家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
老人摇头叹气,涟儿,你看人家姑娘看不上你。
师父!男子加重了口气。
好好好,老夫不说了,不说了。老人大笑,女娃,你叫什么名字啊?咱们一见如故,说不定今后还有想见的机会。
小女子夫姓‘莫’。 晓彤有点坏心地眨眨眼睛,回答。
你这个丫头,明知老夫不是问的你这个!我管你相公姓什么呢?老人详怒。
师父,女子是不能将自己闺名乱说的男子无奈地在一边提醒。
这种事用不着你告诉我,我还没糊涂到连这也不知道!老人白了他一眼,算了,既然不说的话,以后就叫你莫家的小娘子吧!
晓彤被这种称呼噎了一下,反驳不出来也只能苦笑。
老夫南宫为姓,单名一个柯字,我这个徒儿跟老夫同姓,名涟,丫头好好记着,咱们以后有缘再见吧!老人挥挥衣袖,转身走开。
家师就是这样不拘于俗礼,让莫莫夫人受惊了,抱歉。男子向晓彤作了一揖,微微躬身。
哪里的话!我与老人家谈得很高兴!晓彤连忙欠身回礼。
男子微微一笑,夫人莫怪就好,那在下告辞了。
晓彤看着男子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面对那名叫南宫涟的男子,晓彤竟然有点心跳的感觉,简直是太差劲了,根本对不起自己的相公!晓彤暗自责骂自己。
对着溪水整理了整理发髻,穿上鞋袜,晓彤离开溪边,准备回家换上一本不像《女诫》这样惹她厌烦的书来。
你竟然在看《女诫》?!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惊叫,然后从胖子手中夺过书来翻看。
又不是我想,谁让教授说,女性的地位问题在中国历史政治上也是非常重要的胖子耸肩。
我对于这文倒是只闻其名未某其面,你看着感觉如何?一看古文就头疼,于是抬头看胖子,你有白话文的翻译没?
你这个文学白痴!胖子无奈,翻译在后面,你往后翻。至于我的感受我只能说,我很同情诸位被剥削被压迫的女性。胖子一脸正气地摇头。
怎么回事?翻到后面几页开始阅读,然后觉得一头黑线,听说这个不是女人写的么?女人gān嘛对女人这么狠!
估计咱们敬爱的班昭奶奶当时老糊涂了胖子叹息,你知道我对哪条感触最深么?
哪条?
那个‘敬慎第三’!胖子愤懑,它竟然说夫妇间关系不能太好!太好了后就会‘轻慢亵狎’,轻亵的事多了,说话随便地过分了,就会放纵恣肆,这样就是侮rǔ了丈夫!你说说,娶这么一个不拘言笑,木木呆呆,不打不闹,木头人一样的老婆,还不能把人郁闷死?!婚姻生活讲究的就是一情趣,没情趣了还不闷得发慌,赶着趟儿的去爬墙?
的确是离谱得很。赞同地点头,不过也许是说男人要有事业心,不能把所有的时间jīng力都làng费在跟女人玩乐上呢?
姐姐,这不是这意思,你古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