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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端起他要的柠檬红茶喝了一口,对于朗凝的问题他没回答,说那么多没用,要是她不是来捣乱的,压根就不该露头。有些话,秦知觉得自己应该说清楚,感情这事,斩不断,就理不清了。
吧台的男服务员一边照顾着清淡的生意,一边悄悄打量着朗凝。他觉得坐在那边的女人特别的赏心悦目。
今儿朗凝穿一件纯黑色的高领羊毛衫,rǔ白色的亚麻粗花宽面长披肩,她的头发是大城市里那些女人才有地方做的的欧式大卷,那种卷卷自然洋气,夸张知性,这女人很漂亮,细眉大眼高鼻梁,嘴唇上没有小城女人涂染的那种膏状口红,却有着一层很自然的唇光。而坐在这个女人对面的这位先生,看上去也是十分体面,也不像这边的人。单他他穿着的那件手肘有厚皮的休闲驼色毛衣,一看就是牌子货,从侧面看上去,这位先生他耳朵到下巴有个特自然的弧线,再加上肌肤白净,搭配他一口毫无地方口音的,温柔的,字字分明的音色这两位,大概是外地来旅游的吧?话说了,这破地方也没啥好游的?想着想着,那位男服务员踢翻了垃圾桶,引得店子里的顾客往他那边齐齐看。
朗凝的出现 令秦知惊讶继而jīng神有些疲惫。他不想伤害她,也不想别人伤害自己,七年的感情,朗凝除了不愿意嫁给自己,离开自己的手段在道德上说不过去之外。这七年她给过自己非常好的回忆。所以,他无法控诉朗凝对自己做的那些不地道的事儿,但是他也不想哄着她了,他现在只能哄关淑怡。不然那个女人敢咬死他。
秦知自己也不懂,他什么时候对关淑怡产生了畏惧心,责任感。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关淑怡哄着他过活。
朗凝玩着一次性的搅拌勺子,玩了一会她抬头问秦知:你还真的为难呢?
秦知想了下,点点头:果果那人,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还是不会高兴的。我回去会解释清楚,你不必担心。
我没担心!朗凝立刻反驳,但是很快苦笑了下说:我想了好多人,从章南正家翻脸被退婚那天开始,我就想找一个人说一说,以前你总说我过度自我,太要面子,现在这个毛病我也没改,我还是太要面子,我就是谁也不想告诉,我怕他(她)们笑话我,笑话我好人不要,如今得了报应,你知道,我讨厌他们议论我。想来想去,只好来你这里避难。再给我做一次树dòng吧,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秦知扭头看着外面的街道,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拐弯拐的太狠,侧着车子滑倒在路边,年轻人脸着地的滑行了一小段,路边的行人哗啦啦的围了过去,有扶的,有帮着拍雪的,但大部分是围看热闹,而且人越来越多。
南正怎么说?秦知问朗凝。
朗凝摊手,:第一天,他问我,能不能养他,如果可以,他就抛弃父母跟我一起过。
秦知挑挑眉:这不是很好吗?
可惜章先生说了这番话之后,便如huáng鹤一去不复返,电话关机,电邮不回,我那里他也不去了他自己的公司他也不去了以前我一下班,那人便一往情深的在公司门口等我抱歉,这话说的,有些过分,对不起。朗凝想起,她跟秦知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跟章南正约会。
这两个人都尴尬的那么坐着,开始默默无语的gān着各自的事情,秦知想起一句古诗,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他现在不胜烦忧,偏偏又说不出什么难听话,朗凝就是熟知他这一点才敢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面前。
你不知道他在那吗?秦知问朗凝。
朗凝抬头:谁,章南正?我估计他在月球上刨坑呢,不过说起来,接我下班这样的事情你可从未gān过。有时候那人做事比你qiáng。朗凝说完看着秦知的眼睛。
秦知一脸苦笑:我觉得那只是个形式。对不住了。
朗凝摆摆手:没事,没事,以前也许真的还保有一丝天真,对过分虚荣的东西看的太重,楼上楼下的天天见,接不接的也就是个形式,你是这样想的吧?
秦知很认真的思考了下回答:没想过。我不太会和人打jiāo道。也不知道别人谈恋爱该如何,我看旧片,旧片上的感情都很含蓄,没那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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