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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他什么也不做,居然也觉得很平静。
大概是因为有一个平静的张季在他身边吧。
大概是磁场。
慕容惟连目光也不敢太直接,偶尔偷偷瞧一下,恰当的时候又把眼光移开一点,不希望自己的凝视把张季从王尔德的童话里拉出来。
悄悄的窥视也会有甜蜜的感觉,太神奇了。
张季大概看了两个故事,就合上了书本。
慕容惟皱起眉,是不是有我在,看得不舒服?
张季只说,不想看了。
那么,回房?慕容惟心脏有一点发烫,眼眸里清楚说明了期待。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永远是下半身动物。
张季忍不住似的蹙眉,慕容惟以为他还是很反感,可是,张季对他说,慕容,你去看看走廊,我不想碰见他。
慕容惟终于明白他有多讨厌莫翼。
张季在竭力避着莫翼,这让慕容惟挺高兴。
他打开门,在走廊看了一会,小声说,没人。
刹那间,有一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觉。
张季和他一起回到房间。
张季洗澡的时候,慕容惟在外面听哗啦哗啦的水声,普通的水声现在对他而言,也是美妙的。
也许张季会不愿意,还是问,能不能不做。
不过慕容惟打定主意,这次绝对不点头。他会温柔而坚定的做,把所有的chuáng上招数都使出来,张季也是男人,而且他太熟悉张季的身体了,张季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知道。
张季就算开始不愿意,到后来,也会慢慢开始慡。
慕容惟暗下决心,这次绝对是温柔的,真心的温柔的,不说一句难听的话,一个字也不说,要是张季还是反感,怕疼,他就慢慢做前奏,做到张季舒服为止
所有的思路在张季打开浴室门的时候中断。
沐浴后的张季清慡新鲜得过于诱人,淡淡的脸庞上面就写着无辜两个字。可是他主动地上了chuáng,钻到被子里,什么也没求,低声问慕容惟,你上次说今天一定要做,对吗?
慕容惟狠着心说,对。
张季纤细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
我很疼。
不会疼的,我会小心,很小心。慕容惟只差没举起手发誓了。
好。
张季坐在chuáng上,慢慢地解开睡衣。
打开睡衣后,慕容惟愣住了,酝酿了一个晚上的甜蜜和燃烧的欲望,骤然被愤怒和心疼替代。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惟眼眶欲裂的低吼。
骨骼匀称,白玉剔透,如艺术品一样的身躯上,满布可怕的淤痕,不知道是掐的还是指甲划的,从胸膛到大腿,密密麻麻,看得出来,有的地方还曾经出血。
张季缓缓缩起来,抱着膝盖,表情冷漠,这个,大概是情趣吧。
慕容惟的心脏仿佛被谁捏住一样,捏出血来。
他猛地站起来。
张季问,你去哪?
去找阿翼这个混蛋算账!
慕容,张季在chuáng边拉住他,仰起头,认真地问,你能让莫翼以后不再靠近我吗?
慕容惟怔住了。
莫翼不是普通人,四个人之中,莫翼家族的势力最大。而慕容家,刚刚才遇到大丧。
我至少可以让阿翼忌惮点。
张季把仰起头,缓缓低下了,吐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要是不能完全阻止莫翼靠近我,就不要和莫翼提这件事。
为什么?
话一出口,慕容惟就知道自己问得笨了。
他了解莫翼。
莫翼是独裁者,又那么看重张季的拥有权,自己去开口要莫翼不许对张季如何如何,莫翼只会把张季修理得更惨。
慕容惟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颓然坐下来,难道我就什么都不能做?
过几天就没事了。昨晚可能只是情况特殊,张季露出一个单薄的微笑,我前天不该在饭桌旁问你那句话。太不聪明了。
慕容惟明白过来。
张季的区别对待,莫翼象安棱和乐澄一样看出来了。但莫翼不做声,他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折磨张季,象一种狠毒的惩罚。
用男人的身体,残bào地做爱,尽情蹂躏,这是莫翼和慕容惟商量好的,由莫翼拥有张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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