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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放下了杯子:八弟?
没有人回答。
微皱了眉,姬容对身旁的人吩咐:小心扶着,带八皇子去休息。
旁边伺候的人连忙应是,立刻,就有两个小厮跑过去,小心的扶起了姬振羽。
姬振羽没有挣扎,似乎真的已经醉了。
看着姬振羽的模样,姬容又仔细吩咐了几句,这才起身,回到书房。
书房内已经燃起了灯,那只写了两行的奏折还静静的躺在桌案上。
姬容提起了笔。每一个字,他都写的极为认真。
更钟敲了三响,羽国的皇帝靠在长椅上,懒洋洋的翻过了最后一页书,等着福全来告诉他就寝的时间到了。
如帝王所预料的,福全也确实很快就进来了,不过这一次,他开口説的却不是‘圣上,就寝的时间已经到了’,而是——
圣上,外头有人递了折子上来,圣上要不要看看?
折子?羽国的皇帝皱了皱眉,很明显,在这个困倦的时候,他并不太想继续把时间花费在国事之上。没什么jīng神,他哦了一声,拖长声音,是尚书那jian滑鬼起了什么念想呢,还是宰相那老头儿又不甘寂寞了?
脸皮一抽,内廷大总管低下脑袋,装作没听见自个皇上那小小的恶趣味:不是,是个叫李骧的。
什么?羽国皇帝一怔,以为自己没听清。
回圣上,是个叫李骧的。福全又道。
这次,羽国皇帝听清了。他沉默一会,问:这个李骧,是几品的?四品,还是五品?
这个似乎是从六品。福全道。
从六品?皇帝再问一遍。
从六品。福全又回答。
妳説,这从六品的大半夜闹腾个什么?眼皮跳了跳,皇帝没好气的説了一句。随意摆摆手,他道,一个从六品的官,就算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退了给他上面的就算了。
福全瞅了瞅折子:圣上,您真的不瞧瞧?似乎写得不错。
皇帝瞟了福全一眼:那李骧整了好处给妳?妳倒卖力。
圣上説笑了,那李骧不过一个从六品,这好处能有多少呢,怎么值得老奴帮他。福全笑道。
听到这句,羽国皇帝也就可有可无的点头:那妳就念念吧,朕倒看看是怎么个不错法。
福全清了清声音,开始念:臣盖闻,西霖有水,曰浊
浊江的?羽国皇帝嘀咕了一句,稍稍振作jīng神。
福全继续念:浊水所流之地地势陡峭,沿途
羽国皇帝坐直了身子。
福全再念:若要治理,则——
则什么,福全还没来得及念出来,就感觉手上一轻,却是被皇帝夺了奏章。
急不可待的拿了奏章,羽国皇帝扫了两眼,突的一怔,又认真看了一会,他的神情一时喜一时怒,最后慢慢yīn沉下去。
含笑着束手静立,福全并没有説话。
最后,认认真真把奏章看完的皇帝停了半晌,才説:这折子是李骧递上来的?
回皇上,是。福全弯了弯腰。
羽国皇帝眉一挑,眼中渐渐聚集了怒气:那李骧还説没説什么?
有的。福全道。
説了什么?皇帝冷冷的问。
説这折子是天赐下来的,这才呈上来给圣上您看。福全笑道。
哼了一声,羽国皇帝脸色稍霁:还有点眼色!
福全但笑不语。
又看了一眼奏折,羽国皇帝开口:这分明是容儿的笔迹妳説,容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思索一下,福全道:想是忧心浊江的水患。
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忧心自可以进宫来见朕,怎么样不比把奏折jiāo到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好?别敷衍!
老奴哪儿敢呢!福全忙笑道,老奴琢磨着,是不是凤王想给您透个底儿,也免得圣上到时候猜疑?
猜疑?皇帝的视线又落在奏章上了。片刻,他问:妳説,这份折子写得怎么样?
老奴不敢。福全道。
説罢。挥了挥手,皇帝道。
是,老奴觉得,凤王写得着实不错。福全露出了微笑。
安静的坐了一会,皇帝慢慢点头:是不错。是朕这阵子见到最好的折子了。这段日子,容儿倒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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