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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姬容的背影,慕容非眼中有了些复杂,但很快,他就收拾所有情绪,悄然跟上,同姬容保持着前后两小步的距离。
dòng窟并不太深,很快,姬容和慕容非就走到了dòng窟的入口。而慕容非,也明白了之前姬容到底是在注意什么!
是人。
一排一排,穿着羽国军服,持着羽国兵器,拿着羽国粮饷的羽国士兵。
而此刻,他们的武器对着的,却是羽国正统的储君,被当朝皇帝亲封的凤王。
面对这一场面,饶是慕容非再如何心思深沉,也不由生出一种荒谬凄凉之感。至于姬容
慕容非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姬容侧颜。
那张英挺而冷硬的侧颜上,却是没有半分波动。
心下叹服,慕容非吸一口气,参杂内力的声音已经远远传出:大胆!凤王在此,还不拜见?
围在前面的队伍一阵骚动。
习武之人目力大多不弱,慕容非很轻易的看见了前面士兵在听见自己喊话后的迟疑,但在一人的连连呼喝之后,不多时便又重新坚定起来。
果真已经全部变成私兵了么。慕容非心下嘲讽,面上却是不露。而此时,姬容也终于开口:
杜祥可在?
姬容这一句,説的却是河洛城中军队统帅的名字了。
对面的军队不由一静,片刻,一个着了铁甲,四十上下,留着胡须的男子越众而出,远远的冲着姬容喊道:
凤王!妳今日却是不用再存什么心思了!上头的人已经下了命令,纵妳是真凤降世,杜某今日也是定要折了妳的翼的!
姬容的唇角微勾了勾,站在慕容非的位置,恰巧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讥削弧度。
对面的杜祥依旧声色俱厉的喝道:大人神机妙算,早猜到凤王妳jian滑已极,必不会那么简单的做了水鬼,所以早就令我点齐人马拿好弓弩,只等凤王妳一出来,便利箭齐发——凤王,这长道极狭,两侧石壁笔直陡峭,到时就算妳当真插上双翅,亦是振翅难飞了!
相较于激动的杜祥,姬容倒是平淡很多:本王只问一句,妳心中可还有君父国主?
许是説到了兴起,那杜祥嘿的一声:君父国主?却是
冷笑着,他举起了手:放——
杜统领,我劝妳还是放下那只手吧。一个与隆冬大雪相比毫不逊色,足足冷到骨子缝里的声音自杜祥背后传来。
一下子大惊失色,杜祥连忙转身,待堪堪看清,便立刻倒抽一口凉气,几乎瘫倒在地——在他和那近百弓箭手的背后,却是不知何时立了一众统一持长枪别砍刀,着深黑铁甲,于胸口处绘有一火红凤羽的军队!
呆呆的看着甚至不知道是何时摸到了自己背后的军队,杜祥的牙齿上下大颤:是,飞
飞凤。站在最前头的男子开口。男子年纪不大,却有着一头迎风白发,与其沉黑的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刻,男子正无比鄙夷的、用一种看畜牲都不如的眼神望着瘫软在地上的杜祥,冷冷的接了口,仿佛自己军队的番号被杜祥念出来是一种莫大的侮rǔ。
妳、妳们怎么杜祥磕磕巴巴的,再不复之前的嚣张——而那个之前,却仅仅只是几句话之前!
凤王神机妙算,又岂是妳等能够揣测的?説这句话的,却是自飞凤军中走出来的沈先生了。
只见沈先生看也不看地上的杜祥,径自穿过再无丝毫战斗意志的军队,走到姬容面前,行了一礼:拖殿下洪福,小人幸不rǔ命!
姬容面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沈先生这次当真做得好。
形势在短短时间急转直下,慕容非却并无多大惊异,早在当初决定投靠姬容之时,他便已经算到此节——若非如此,他又岂肯放手一搏?故此,此时他更在意的倒是姬容对沈先生的态度——一直过得艰险的慕容非第一眼便能看出,那是真正的亲厚——与对他完全不同的亲厚。
慕容非脸上的微笑深了些。
姬容还在和沈先生説话: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便去慕容家吧,今夜事情便该结束了。至于这些人
凤王想如何处置这些畜牲?白发男子接口,这次,他索性直接叫了畜牲二字。
没有必要làng费兵力在这里,就地枭首吧。姬容淡淡开口。
不用白发男子再吩咐,羽国最jīng锐的、在乱军阵中也能以一敌十的飞凤军便动了起来。黑色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将面前虽叫军队,却实实在在宛如孱弱羔羊百人切割成数个小块,而后飞快吞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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