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个男人。
此人面容白如羊脂,仪表不俗,着一身精工细裁的贴身紫衫,虽处冷雨之中,然风度自成,反倒将其衬的更加出尘潇洒,观其模样似是近不惑之年。
随着此人走下马车,透过风雨,就见他眉心还长着颗肉痣,嘴角两边各有黑痣一点,眉梢微垂宛如柳叶,双唇肥厚,但凡看过一眼,恐怕便再难忘记。
男人挽袖躬身,他双手纤长且细腻,比那二八女子的玉指犹胜几分,中指衔紫金指环,正将地上的尸体拖起,放进马车里面。
这杀人的燕狂行见过不少,但收尸的他确实是头一回见。
不过,能在这衡山脚下给人收尸的,却是独一份。
男人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知是真的叹息,还是装模做样。
可就在这个时候。
他就见一旁亮着昏暗灯火的铺子里,那个立在门口看雨天的布衣少年慢慢走了出来。
少年步伐缓慢,可这起落却是出奇的一致,不光是落下时响起的声音,连跨出的距离都是近乎无二。
他走着,双手已是从腰后的布囊里摸出来一对东西。
那是一双铁手,泛着冷幽幽的光,滴着未干的血。
“你是,柴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