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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陵南慌忙一避,只听噼啪一声巨响,戒髌宛若利刃,刺入巨石中部,毕璩微微一眯眼,提起灵气,用力一拖一拽,那戒髌奋力往上钻,所过之处,碎石横飞,火星四溅,竟硬生生将巨石自半空中戳穿绞碎了一小块。
毕璩还待再循此法继续绞碎巨石,却听半空中有人喝道:毕师兄,此法虽妙,然耗时过多,不若让我一试?
毕璩抬起头,却见半空中一艘彩船飘来,船头站着好几个少男少女,皆着蓝衣,尽是本次参加比试的琼华练气期小弟子。毕璩尚未回话,那些年轻人已纷纷跃下彩船,有一少年当先祭出长鞭,噼里啪啦上前几鞭子抽了几下,可他功力太浅,只在表面留下浅浅鞭痕。众少年哄笑之下,那人面红耳赤道:尔等笑甚?众目睽睽之下,我琼华弟子若连同门有难,都袖手旁观,传出去看被笑话的是谁?
他这一嗓子虽稚嫩,却宛若炸开了锅。不一会,少年们争先恐后,拿出吃奶力气施法的施法,搬石头的搬石头,就连娇滴滴的女弟子们都上前助一臂之力。众人忙乱之际,直将曲陵南挤到一旁,有人递过来一块绣花帕子,曲陵南抬头一瞧,原来是那名叫陆棠的同门少女。陆棠见她不接,不耐地将帕子朝她怀里一扔道:擦擦,脸上脏死了。
曲陵南接过,胡乱地擦擦脸,陆棠在一旁嫌弃地啧了一声,瞧不下去,过来抢过那帕子,亲自替她动手抹脸。
便是曲陵南的娘亲也极少替她做这等事,小姑娘刹那间只觉背脊僵硬,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好。陆棠一边擦一边数落她:你呀,莫东想西想自寻烦恼了。这里咱们多少长辈,多少同门弟子,哪犯得着那么笨自己推石头?你是嫌伤的不够重是怎么着?
师傅在下边曲陵南呐呐的道。
呸,我瞧就没在。陆棠眼珠子一转,低声道,你没见长辈们都不动手么?文始真人是谁?那是掌教师尊嫡传弟子,真要埋那下边,掌教师尊早施展神通大法将他弄出来了。
曲陵南的脑子宛若年久失修的水车,这时才咕噜咕噜艰涩地转起来。她瞪大眼睛,问:真的?
陆棠点头道:八成没假。
曲陵南眼睛发亮,颤抖着手一把抓住她问:那我师傅在哪?
陆棠一把将她的手拉下来,白了一眼道:我哪晓得?我只晓得掌教师尊亲自护法,浮罗峰塌掉那一瞬间,掌教师尊若连个人都弄出出来,那也枉称涵虚真君了
曲陵南点点头,她满心都是师傅被救了的欣喜,高兴得不知怎么是好,脚下一软,适才qiáng撑的劲头一过,便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陆棠忙一把托住她,着急道:嗳你这是怎么啦?来人啊,陵南伤势过重撑不住了,来人啊。
毕璩正要上前,却当前飘过来一个蒲团硬生生将他挤开。云埔童子坐在蒲团上回头从他哼了一声,做了个鬼脸,随即飘到曲陵南跟前,一把将人拽到蒲团上。那蒲团缩小变大全由云埔高兴,此刻即变成一小chuáng大小,曲陵南被打横放着,又飘了起来。
等等曲陵南一把揪住云埔的道袍下摆,吃力地道,我,我师傅呢?
你闭上眼好好调息,我就保证你醒来时能见着孚琛那小子。云埔不耐地一把遮住她的眼睛,行了行了,他没死,放心吧。
我就晓得是这样。曲陵南眉开眼笑,喃喃地低声道,我就晓得非这样不可。
呸,适才谁哭鼻子了?反正不是我。
曲陵南嘿嘿低笑,又咳出一口血,云埔不敢逗她了,出手如风,点了她身上数处关窍,叹了口气道:睡吧,醒了能见着你师傅。
真,真的?
嗯。
曲陵南放心地闭上眼,忽而睁开道:下,下面还有搬石头那些师兄弟们
让他们玩呗,云埔童子不甚在意地挥挥手道,年轻人jīng力太旺盛,不让他们gān点活,他们就得给你惹祸。
可是
这是好事。云埔童子难得正儿八经道,同门之谊最难得,一块gān活多了,他们往后就能少gān点自相残杀的事。
你啥意思?
啥意思没有,睡吧。云埔一挥道袍,一股甜香袭来,曲陵南只觉头昏眼花,立即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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