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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当年的青玄仙子,一如当初的自己。
然而循环往返,终成羁勒,却非修道所为。情之一字,伤人至深,却又能于一片山穷水尽之地,给你逃出生天,获大自由的契机。
端看你如何选择而已。
骤然间,曲陵南只觉心境开阔,四下明朗,她深吸一口气,张开双手,一股青中带红的灵力霎时间笼罩全身,紫府内金丹流转,与五灵之力相映成彰。
在她脚下方圆之地,慢慢地绿草成荫,又慢慢地,又一派草间绽开一片繁花似锦,宛若chūn日绚烂,chūn光明媚。
孚琛凝视着曲陵南柔和的侧脸,忽而觉得眼眶发热。
他从未如此刻这般明白自己的心意,仿佛只需凝视她,便能心境祥和,自在安乐。
青攰神器嗡嗡作响,孚琛用力一按,方止住它与曲陵南之间心脉想通的颤抖。
场上一应高阶修士皆面露异色,此等灵力波动,柔和深厚,已非金丹修士所能为,然若曲陵南已突破金丹期,为何却天无异象,亦无雷劫?
这是青玄功法进阶,青攰忍不住对孚琛道,这小娘皮倒是悟性好得紧,便是当年青玄仙子亦未有如此纯粹的五灵之力。
孚琛目不斜视,默默地握紧青攰神器的刀柄。
与此同时,左律万年无波的脸上却难得现出激动神色,他毕生修炼成痴,青玄功法又是他心底秘而不宣的情结,见此光景如何能不心痒?左手一伸,忍不住就要把曲陵南抓过来端详个仔细。
然而他出神入化的天心功法尚未触及曲陵南衣角,就觉寒光大盛,孚琛反手一劈,青攰神器将他的灵力整个挡了回去。
左律扬起眉毛,孚琛冷冷道:你想害南儿走火入魔?
左律收回手,皱眉道:我只是看个究竟,不会害她。
不行,南儿此刻不能惊扰,孚琛盯着曲陵南,哑声道,你我之约,亦相应推后,待南儿运息完毕再说。
左律奇道:我们若要打,完全可划下结界来打,何必等她?
孚琛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许她因我,再有半分差池。
左律向来无所顾忌,皱眉道:你既然如此在意,当初又为何要算计于她?我想不明白,你们一个两个为何要如此在意百年前那件小事?曲陵南明明跟我双修,于修为有大裨益,可她却偏不走康庄大道,偏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你也一样,明明与我约战胜算不大,你为何又要一意孤行,自讨苦吃?
孚琛眸中红光闪过,讥讽一笑,道:太一圣君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百年前那件小事,乃是你灭我血亲,毁我樟南温家一脉,温家全家上下至此只余我一人,您说,这算小事?
左律认真道:可你也是修真之士,何必拘泥至此?何为修真?修真第一要领,便是该绝情弃爱,斩断凡尘。心无挂碍,才能潜心修为。那点百年间转瞬即逝的血脉亲缘,没有就没有了,你何必一直念着?且当日我与温氏仙凡之分,云泥之别,温氏族长胆敢亵渎青玄的画像,我堂堂太一圣君,有什么杀不得?
孚琛笑容加深,点头道:圣君果然是圣君,你旧居高位,无论说什么狗屁道理,自然有一派徒子徒孙跪下颂扬你所言极是。是非曲直,个人心中有本帐,你又不是我琼华浮罗峰不成器的弟子,本真君也没义务教你人shòu之辨,正道沧桑。
他向来口才甚好,若不是心中憋气,断不会骂人骂得如此直接。此言一出,底下禹余城众人却不gān了,纷纷站出来骂小贼放屁、一派胡言之流。只是孚琛不以为意,他盯着左律,目光yīn寒,不动声色地道:闲话少说,太一圣君,本真君此生殚jīng竭力,勤修苦练,不敢虚掷一日光yīn,便是为今日与你再无有仙凡之分,云泥之别,如今我与你修为旗鼓相当,可再不是杀便杀了,而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端看你够不够胆量了。
左律不受他激将所影响,而是上下打量他,道:你的修为古怪高深,确有资格与我一较高低。当日我见你,不过元婴初成,如今只十数年,你修为竟能提高迅猛至化神期,且你手中所持,可是青攰神器?奇怪,它分明不是你的,却为何肯听命于你
少废话,本尊不是听命于他,本尊是看你不顺眼久矣,有机会揍你绝不放过而已。青攰在孚琛手中紫气大盛,嚷嚷道,你杀了多少姓温的凡人都不关老子的事,可你连累了青玄那个傻婆娘不能顺利飞升,就等于连累老子要继续受制于他人,那就关老子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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