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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地杀了韦和晖,夏颐用食指还在案上轻点了下,象征着人头落地,我亲手弄死他,才叫痛快。
邱熔沉默了下,又道:你可真不容易。凭她的直觉,刺杀太子可比弄死韦和晖难度要小得多。
夏颐正视她道:你修炼你家秘法,我亲眼见过几次你疼到晕过去你活得就容易了吗?
邱熔闻言大笑,拍了拍夏颐的肩膀,知己啊!借着肌肤相触,她顺便留意了下夏颐体内的王蛊——传达过来的感觉乃是小乖乖如今既活跃又健康。
回到正厅之上,却见太子与沈殊平有说有笑:太子在说,沈殊平在笑,而边上的韦和晖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让邱熔再次庆幸自己的直觉有多么准确。
想想也是,太子有个亲爹为他遮风挡雨,遇到的挫折十分有限;而韦和晖早早就到南疆打拼——甚至是搏命,无论眼光,还是性格中的yīn狠和果断都远胜太子。
可惜再不想见太子,也得先忍下这几天。
晚上的百花宴,看着太子在觥筹jiāo错间游刃有余,邱熔更是说不尽的腻歪,她不得不喝了两口酒,这会儿就找了亭子坐在里面发散发散,而巧克力则被韦和晖拉走,不过他并不肯离开院子,更不会让妻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发觉沈殊平并不似他看起来那般实诚,韦和晖也不用费力再拿言语劝说,只是和沈殊平不远不近地闲聊一二罢了,而余光看见太子端着酒盏奔着邱熔而去,他心中冷笑一声:糊涂,自取其rǔ。
邱熔看见太子前来,也不以为意:这是邱家。她有万分把握:作为家族中秘法第一高手,全族人宁可和太子撕破脸,也绝不肯委屈她。
但略感醺然的太子显然不这么想。
当年为了照顾好太子,邱家送入宫中的女孩也是个老实厚道的,再加上单纯又一根筋的邱贵妃邱家女孩儿本来就不多,能嫁入西京城的姑娘都对邱家秘法知之甚少,所以在皇帝与太子看来,似乎邱家的女孩智商都有些硬伤,尤其是邱熔的成长经历又与邱贵妃十分相像——锦衣玉食,被父亲娇养长大,大约也没见识过人间疾苦,应该是善良得过了头,耳根子又软,肯定容易挑拨。
所以太子第一句便是,几年后再见,不知这院中的兄弟姐妹还能剩下几个。
邱熔狠狠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人总是要死的。
这回答有点不太对劲儿,太子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今天帮白瑛压制过yīn蛊,到了晚上邱熔自然jīng力不济,耐心也有限,看在您母亲与我父亲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兄妹份上,咱们表兄妹之间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
太子一怔,旋即接话道:好。邱家qiáng盛,为何执着于偏居一隅?
保证邱家qiáng盛两百多年的秘法就是在这大宅的后山找到的,你就是想引我主动提起秘法吧?邱熔平平道:如今家里大伯说了算,这种事关家族命运的话,您不该在这样的时机和我说起。
语气越来越生硬了,太子不由苦笑道:表妹是否对我有所误会?
因为我想让你快点打消挑拨我的念头啊,邱熔勉qiáng一笑,太子哥哥记得下回手段要高超点儿。妹妹告退了。
想除掉邱家的皇帝,你父皇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但这么拙劣的手段,太子你简直在侮rǔ你身上的邱家血脉。
目送邱熔远去,太子目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殊平站得远,却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冲着身旁的韦和晖笑了笑:你见识过我媳妇儿的厉害,却也不提醒太子。
兄弟不合的戏码沈殊平也挺喜闻乐见,又与韦和晖客套几句,便告辞追着邱熔而去。
邱熔的行踪十分好猜,沈殊平顺着走廊拐到花园一角,果然就见他媳妇靠在了岳父的身上。
美人爹见女婿来得快,心中满意,借着酒意也想提点女婿几句,你怎么看待此次太子北方一行?
沈殊平才智很是够用,闻言便是一揖,小婿明白。
美人爹的意思就是沈家和莲剑门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了:
太子与韦和晖到来就预示着皇帝已经积攒了一部分力量,准备向邱家甚至于整个北方动手了。女婿你虽然不错,但远没有不错到能保住自己的小家乃至于自己的门派和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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