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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思都在人事不省的那对夫妻身上,只要保着太上长老没咽气就好。说实在的,单凭他冲邱熔出手这一条,就注定了他的生死再不由他自己,甚至连莲剑门中的沈家人都不想救他了。
沈殊平昏迷,惊动了几位轻易不过问门中事务的长辈们,凑在一起商量了下,便让左护法左安意派些妥当人去给邱家送信。
替沈殊平疗伤归来的左安菱也道:门主只是血流得太多,歇一阵子就好,倒是门主夫人可棘手了。
像是验证左安菱的话似的,一刻钟后沈殊平果然悠悠转醒。他这一睁眼,就看见他老婆紧闭着眼躺在自己身边,chuáng头还坐着个白瑛。
年轻的神医一点也笑不出来,你没什么大事,但邱妹妹可就麻烦了。说着,指了指门外,夏颐催动了王蛊,却什么用也没有,他去想别的办法了。
沈殊平垂下眼,把妻子往自己怀里抱了抱,什么也没说。
你别动不动就想殉情啊。白瑛叹道,邱家人已经在路上了,赶到这儿瞧见女儿女婿全折了,我们这些人也得陪葬好不好。
最糟糕的结果当然没有出现。
傍晚时,邱熔自己就醒了——到饭点儿了啊。当然,睁开眼她就开始做了一系列的尝试:她认得清眼前众人,对头下的枕头也触感清晰——这肯定是她老公的大腿啊。至于身体,虽然觉得颇为沉重,但也就是费力些,依旧使唤得动。
她又试着催动了下秘法,除了运转时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且修为又掉回了第四重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了不起了。
邱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勉qiáng抬起右手,把一直在给她按揉太阳xué的手指攥在手心,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温暖而有力的回握,这才看向正一脸担忧地盯着自己的夏颐。
夏颐见邱熔眼神灵动,这才说道:没感觉吗?说完,目光就往下面一个劲儿地飘。
邱熔顺着夏颐的视线看去——她得低下头,稍微挪动□子才看得清楚:原来手腕已经结了痂的伤口上,趴着一只白白嫩嫩,形状如同一根江米条,尤其是江米条的顶端还长着两颗小黑点的小家伙。
邱熔惊道:小乖乖?
夏颐平静应道:就是它。
邱熔来了兴致,能摸吗?
你可以试试。
邱熔从巧克力手中抽出右手,轻轻点了下小乖乖的脑袋。小家伙一点也不介意被摸,但也不动弹,尽忠职守地趴在邱熔的手腕上大约正在努力想让伤口尽快愈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乖乖的存在,邱熔几乎感觉不到手腕上还有伤。她心里明白,若非救过夏颐的性命,哪里会有人家心甘情愿地让独一无二的王蛊出来给自己疗伤的举动?
邱熔十分感激,有劳。不过你怎么放小乖乖出来的?要在丹田附近开个口子吗?
夏颐面无表情,总不会是拉出来的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数息,邱熔想也不想,一爪子就抓过去了。
夏颐觉得自己八成得满脸花,于是他认命地合上了眼。只是刮到脸上的不是指甲,而是指肚,一爪子过去,他除了被薅掉若gān睫毛之外,并无其他损失。
他眨了眨眼,不敢了!熔熔,我再也不敢了!
邱熔大叫一声,平哥哥!
于是一只大脚凭空出现,直把夏颐椅子连人一起来了个面朝天。
邱熔依旧枕在丈夫的腿上姿势未动——其实她当下就是想起身也得有人搭把手,我觉得咱们之中有个白瑛就够了,你不用为了让我开心而特地学他关键是你学久了真就和他一样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夏颐起身,还把椅子扶正,笑道:那我就为了你们,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送走夏颐和小乖乖,接来下邱熔该吃吃该喝喝,神志清醒,言语流利,除了行动略有不便需要丈夫搀扶之外,就和平时一样。
不止大夫们,连亲朋好友长辈下属全都放了心,大家也各自归位,该gān什么gān什么去了。
但事实证明,认为邱家的秘法大招发动之后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扛过去的人们,实在是太单纯了!
当晚,邱熔就又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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