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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苑语塞,慢慢打量这个书房。规中规矩的房间,一张画都没有。一个贴着墙的书架,放的却不是书,而是各类瓷器,玉雕。薛苑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庄闻歌很快振作起了jīng神,陪着李又维看房间,又热情地解释说:我爸爸平生喜欢收集艺术品,各种东西都收集,我们兄妹没人懂这些,所以才打算出售。
薛苑的心思不在那些藏品上。
书桌上有张照片,她拿起像框,照片里的那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虽然跟她记忆中的那个有不少差别,但毫无疑问,那就是庄东荣。记忆cháo水般涌上来,各种各样的感情也是,薛苑平生第一次发觉自己多恨这个男人,无数的愤怒扩散至全身,手和脚不听使唤,捏着照片的手支不住的发抖,恨不得把它砸成千万碎片。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象框从她手里qiáng行取走放回:这不过是张照片。
薛苑怒视他一眼,又用极大的力气别过脸去:你知道什么!
我都能打听到庄东荣的地址,知道的事情自然比你想象的多,李又维稍微俯身下去,极其亲昵地在她耳边低语,不过你生气起来也不错,比刚刚那张木头脸生动多了。
薛苑胸口翳痛,简直快要吐血。
庄闻歌看到李又维一愣,正想开口询问他们是何关系,不料他转头回来,对她一笑:你爸爸有收藏油画吗?
曾经有的。我小学的时候还看到我爸爸的房间里挂了些漂亮的画。不过最近这些年,七八年,家里再也没有任何一幅画。
原来这样,李又维叹口气,可惜。
可惜什么?
李又维看了一眼薛苑:线索又断了,是吗。
这书房让薛苑觉得憋气,一言不发就往外走;李又维知道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多余的车,她也不可能先离开,也不着急,不紧不慢跟庄闻歌聊天:你父亲给你留了什么?
我爸爸没有留下正式的遗嘱,所有我大哥二哥才吵得这么厉害,庄闻歌顿了顿,客厅的争吵声忽然大了起来,她苦笑,哎爸爸在世的时候明明一切都好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立遗嘱,以为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商量商量就解决了谁想到,他去世当天晚上大家就撕破脸了,钱啊,真不是好东西。
钱自然是好东西,李又维拍拍她的肩膀,给你一个建议,你父亲的收藏都是好东西,你能拿多少就多少。你的哥哥姐姐恐怕什么都不会留给你的。
这话让庄闻歌一瞬间沉默下来。若是以前,她不会相信,这一个月看下来,什么都有数了。李又维伸手指着书架上一套jīng美的瓷器说:你父亲的收藏,这件最珍贵。
庄闻歌睁大眼睛:啊,是吗?前几天来看过这些收藏品的商人都说这个不值钱啊。
李又维跟她眨眼睛:那不是更巧了,既然不值钱,你就收着好了。
我记住了。庄闻歌点点头。
两人再闲聊几句,李又维终于告辞离开,庄闻歌依依不舍的一直送他到了门外,一路上犹如小鹿撞兔,偷偷打量着他。这一带人烟稀少,沿着绿茵小路拐了个弯后,他猛然停下脚步直视前方,她也站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
有个单薄的身影临湖而站,暮霭四合,湖里的雾气湿气渐渐上来,她怕冷似的抱住了双臂。她身材均匀,明明很普通甚至寒酸的衣服在她身上有如chūn水一般,仿佛是从画上走出来的人物。
李又维的目光自从落到她身上后就再没有离开过,仿佛天地之间只有那个一个人一样。他的神态是如此的专注,目光是如此的温柔,在庄闻歌心里带出丝丝的涟漪。她咬着唇,就像鼓足了一辈子的勇气那样,扯了扯李又维的衣角:李先生,您结婚了吗?
一句话把李又维叫回了现实。
他不动声色:没有。
那那位薛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李又维微微阖上眼睛,轻声说,不,不是。
庄闻歌立刻展颜一笑,拿出手机,满眼期盼的看着他:那就太好了,你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怕你这一走,以后,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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