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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猫的嘴巴猛然闭紧,腮帮子鼓了起来,控诉的眼刀一个接一个地飞向青衣男子。
男子扫他一眼,转身回了屋。
小熊猫被那挑衅的眼神气得毛都炸了起来,变成一个绒绒的大毛球。
嗷嗷嗷啊!!!
随着小熊猫愤怒的咆哮,整个山林都震动了起来,百shòu俯首,瑟瑟不已。神shòu一怒,威能至斯。
稚嫩的咆哮声在山中回dàng不休,待得吼声终于消散,大毛球也变成了一个五岁左右的孩童,luǒ的。
男孩面色苍白,满头大汗。
青衣男子自然被那惊天一吼所惊动,走出竹屋看到如此情景,目瞪口呆:小寻,你
男孩压根儿不理他,气喘吁吁地自储物法宝中拿出衣衫换好,转身走向阮昧知。
你刚恢复人身,所耗甚巨。还是我来替他打理吧。青衣男子快步走上前。
男孩挡在阮昧知身前,半步不挪,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
青衣男子失笑摇头:传说中貔貅独占之欲极qiáng,我今日算是见到了。
说罢也不坚持,转身欲回屋子。
那个
两父子齐齐回头,只见那衣衫褴褛的少年单手支起,半坐于地,迷茫地看着这边。
你醒了?青衣男子开口。
嗯,刚刚那声狗叫挺响的。阮昧知挠挠头。
那是貔貅的叫声。男孩为自己正名。
貔貅?就是那个只吃不拉的神shòu?阮昧知眨巴着无辜的眼,求确认。
是神shòu,但没有只吃不那个男孩委屈得脸都涨红了。
不说那个了,请问我身上的伤是您治好的吗?阮昧知看向青衣男子。
是我治好的!男孩终于忍无可忍地炸毛了。
阮昧知转头看向男孩,眉眼弯弯:谢谢你救我一命。
应该的。你要是死了,就没了。小孩子的逻辑,直接又简单。
这世上果然还是好人多啊,阮昧知一边感慨着,一边问道:我叫阮昧知,你叫什么名字?
殷寻问。男孩一本正经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未来,会深深地搅合到一起,再难分离。听到了么,命运齿轮旋转的声音——嘤嘤嘤!
那么您呢?阮昧知哄完孩子,果断望向正主,他自以为的正主。
殷函子。青衣男子有礼地微微颔首。
那一定是很难得的药吧?阮昧知对于自己之前那状况有多惨烈还是很清楚的。
确实难得。殷函子面上淡然,心在滴血。
我现下穷得只剩我自己了,您看阮昧知诚恳表示,他不是想吃霸王药,他只是刚好没钱。
那就把你自己给我吧。殷寻问兴高采烈。
小的卖艺不卖身。阮昧知严肃状。
小寻。殷函子低斥。
殷寻问鼓起包子脸,不说话了。
犬子不懂事,见笑。殷函子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套衣衫,道:屋后有一方温泉,右屋侧那间即为客房,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阮昧知起身,并不接那衣衫,摇头正色道:我现在正被仇人追杀,仇人手中有法器可探知我的位置,我得赶紧走,免得拖累你们。救命之恩,只有来日再报。
你仇人很厉害?殷寻问皱起小眉头。
阮昧知重重点头:很厉害。
殷寻问歪歪头:多厉害?
阮昧知压低了嗓子神神秘秘道:都是金丹期。
殷寻问和殷函子一脸歧视地看着他。
于是阮昧知悟了。
你还是洗洗睡了吧。殷函子摇头叹息。
哦。阮昧知默默转向,往屋后走去。
待得阮昧知离开现场,殷函子蹲下身,盯住自家儿子,问道:你很喜欢他?
嗯。殷寻问果断点头。
殷爹爹很好奇:为什么?
殷寻问想了片刻后道:他身上的气息,舒服。
殷函子摸摸下巴:莫非他和你一般也是纯阳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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