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条人命都背在我身上呢。
清新的男子气息靠近,他覆到我耳边小声道:“我知道嫣儿喜极而泣,其实我也欢喜的紧呢。”
娘诶,我想掐死他,用不用偿命?
隔着喜帕,我只能看到他红色蟒袍的下摆,竟然和我的新娘装是情侣装?不仅花色图案登对,连所压金线的成色、粗细都是一样的。
周围观礼的必是人山人海,人们的议论声不绝于耳,都是些赞叹、羡慕之辞。
“压轿……”喜娘高唱。
“小心。”他在我耳边轻语,左手覆到我头上,护着我弯腰坐进花轿。
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夫君怎么会不是我喜欢的人呢?老天爷故意要捉弄我么。
我转动手腕用指尖在他手心挠了挠,他轻声笑了,在我小指上用力一捏。
微微有点疼,这一下疼到了心里,曾经我这样挠过子末,然后他在我小指上捏了捏。
他怎么会不是子末呢,他一定是的,还有谁愿为我举办如此盛大的婚礼,还有谁如此小心的呵护着我?
“起轿,鸣礼pào。”鞭pào声震耳欲聋。
我心中的乌云散开,喜悦填满心窝,是的,他一定是。
花轿被抬着走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娘家亲朋障车。”司仪高喊。
“赏。”他沉稳有力的回答。
障车是迎亲习俗,意思是娘家人不舍,拦一拦车轿,其实就是凑热闹而已。
风chuī起轿帘一角,我偷眼往外看,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背影潇洒俊逸。
chuīchuī打打,迎亲队伍又行动起来。没走多远,“城西父老障车。”“赏。”
“城南父老障车。”“赏。”
“城东父老障车。”“赏。”
“京畿营兄弟障车。”“赏。”
“追风社兄弟障车。”“赏。”
我坐在花轿里,都忍不住乐了。障车的一般都是娘家人,也有老百姓凑热闹讨个赏钱,怎么男方的京畿营和追风社也来障车了。
不知道九王府破费了多少赏钱,总之走走停停到了王府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好在他来接的早,刚好赶上huáng昏时分行大礼。
走过红毯铺成的锦绣席,跨过马鞍,拜过天地,拜高堂,上面坐着的是皇上和皇太后。夫妻对拜之后,我被送进dòng房,后面还有司仪高唱:“皇上赏赐:huáng金万两,良田千倾,宝马一百匹,玉器一百箱,珠宝一百箱。”
“皇太后赏赐:千年人参一百盒,杭州贡缎一百匹,玉如意十二对,金银首饰二十箱……”
难怪九王花钱大手大脚,原来是东西来的太容易。
下人们都退到门外,只余我一人端坐在chuáng沿。
我想一会儿先要把他灌醉,然后看他身上的疤痕,若他是子末,我就欢欢喜喜的和他dòng房。
只是……若他不是子末,真是如七王所说是个男女通吃,一边有袖、一边断袖的禽shòu。我暗忖:为了不让那禽shòu得逞,一会儿我是该装作不小心踢了他的子孙根呢,还是装作不小心剪了他的子孙根呢?
dòng房较量
脚步声近了,我心里砰砰砰跳得厉害。
“恭喜王爷。”齐刷刷的声音。
“喜娘留下,其他人都下去领赏吧。”他的声音有三分醉意三分慵懒。
“谢王爷。”
喜娘进门:“新郎入dòng房,新娘喜洋洋。”
他走到我跟前停住,喜娘递上秤杆:“金称挑红巾,如意又称心。”
“不错,这秤杆上的秤星乃是天象,是由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加福禄笀三星组合而成,因此用秤杆来挑盖头我们以后的生活就会称心如意,大吉大利。嫣儿,我说得对不对?”
头上的喜帕被挑开,我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期待着我的答案,“对。”
喜娘剪下我俩的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夫妻结发,恩爱一家。”
“下去领赏吧。”他坐到chuáng边,握住我的手。
“多谢王爷,恭祝王爷、王妃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喜娘褪下,屋里只剩我们两个。
我脑子里想着从前的事,竟呆呆的坐了这么久,连屋里的摆设都不曾偷看。
“手怎么这么凉?”把我的一双小手包在手心,他温柔的帮我捂暖。此刻,他高挑的身材罩着一件火红蟒袍,有雅致的黑色暗纹,衣摆处和我的一样是五彩祥云。墨色的头发用金冠束起,上面襄着一颗冰蓝色宝石,熠熠生辉。腰束一条赤金缠丝玉带,虽是坐姿闲雅,却也掩不住心中的万分激动,眉梢飞扬,眸中含着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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