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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是选秀入宫的秀女住的地方,大多都是常在和良娣,一旦侍寝并升了位份,便会搬离储秀宫,另辟他所。
因为要容纳成千上百的秀女,所以储秀宫的建筑规模很大,不是一般宫宇可以比拟的,东有桃林,西有琼花,四季景色怡人,好像是在诉说着这后宫平步青云的起点如朝阳日升,chūn意盎然。
挑了一朵淡粉色的琼花,苏矜亲自为绿荷戴在鬓角,绿荷看出了苏矜刻意要讨好她的意思,心里虽然还是觉得委屈,但也不想苏矜太多担忧,便露出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第一个微笑。
苏矜见她笑了,这才在她脸上轻轻刮了一下,主仆三人在美轮美奂的琼花林中相视一笑。
赏了一会儿花,青瑛又摘了几朵大的抱在怀中,还想伸手去摘,却被苏矜制止住了:
好了,摘那么多咱们冷月殿也放不下,咱们赏玩赏玩也就罢了,再摘就不必了。
青瑛看看绿荷,点点头,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苏矜怕绿荷累了,便提议说回去,改日再来欣赏。
正转身之际,却听见琼花林的尽头处,传来一阵喧闹。
苏矜她们走近一看,只见一个身上脏兮兮的单薄女子正以一敌三,对另外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拳脚相加。
看她们的打扮,应该都是储秀宫的秀女,本不想管她们之间的事情,可那脏兮兮的女子却突然朝着苏矜她们冲过来,撞翻了青瑛手中的几朵琼花,漫天花雨倾洒而下,另外几名秀女也追赶着跑了过来。
看到苏矜,她们一个个都止了步,你看我我看你,便赶忙将双手放在腰间,对苏矜行礼道:
参见曦贵人。
苏矜抬手,柔道:免了。发生什么事了?
三个姑娘支支吾吾的,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站出来指着那摔倒的脏污女子,对苏矜说道:
回贵人,袁常在偷了我们的财物。
此话一出,便听那脏污女子大声说道:你们胡说!这些东西是我的,我才没有偷你们的呢。
绿荷见她们之间形势有些不对,便将苏矜拉至身后,摆出宫人的老资格,严肃的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贵人面前,休得胡言。
绿荷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平日里见惯了那些有威望的姑姑们如何训斥,摆起一张脸,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当场便将那几名秀女吓得脸色苍白起来。
这些都是赌注!她们赌钱输了,这些东西自然归我,现在又想要回去,算什么?
苏矜看着眼前这脏兮兮的姑娘,觉得她虽然身材纤弱单薄,但身上却难掩一股侠气,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很特别。
那三名女子听她道出了实情,纷纷跪下向苏矜请罪,因为宫里严禁赌博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规矩。
但苏矜却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噙着嘴角,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见苏矜知道了真相,却不问罪,反倒问起了她的名字,面上一愣,良久后才呐呐道:
袁月如,九品外委把总之女。
九品外委把总于宫里而言,确实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难怪那些秀女们会联手欺负她。
☆、第29章 《一品皇贵妃》
储秀宫的争乱,凑巧让苏矜遇到,虽说可以暂时制止一番,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看这情形,只要她一离开,那些高贵的小姐们定然会再一次为难眼前的女子。
也不知是善心大发还是怎么了,苏矜看着那黝黑的瞳眸,感觉内里无限纯净,这样一个女子会入宫,本就是一件叫人惋惜的事情,她应该策马奔腾,在宫外飞扬她的青chūn。
宫内禁止赌博,看来你是主犯,她们是从犯咯。苏矜在那几名秀女间看了几眼,说道。
袁月如看着苏矜低下了头,没有争辩,也没有否认,只是将怀中的东西捂得更紧了,生怕被人夺去般。
苏矜见她如此,便道:
从犯虽有过,却不该罚,青瑛,每人赏花缎子,东珠三颗,主犯该罚,便罚你打扫这琼花林。
袁月如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对于苏矜的判决也没有异议,苏矜又在她脸上扫了几圈后,将一方gān净的丝帕塞入她的手中,道:既然赏罚已过,那前事就此划开,谁也不能旧事重提。宫中最重仪表,快把你这啷当模样收起来,领罚去吧。
苏矜说完后,便再一次扫过那三名秀女,先前的一番话就是告诉在场所有人,她苏矜已经赏罚,之前不管你们是赌博也好,赢钱输钱也罢,全都要一笔勾销,不得再纠缠。
那三名欺负人的女子得了赏,一个个喜笑颜开,虽说苏矜赏的并不是太过珍贵的东西,但有赏总比有罚要来的qiáng,更何况还能看到被她们欺负之人受罚,皆对苏矜感恩戴德,觉得这个贵人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解决完琼花林的麻烦,苏矜便带着绿荷和青瑛回去了,走出储秀宫的宫门,迎面走来一台轿辇,只见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