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虽重,心中的苦楚冤屈却更甚,一颗心竟似已痛得麻木。呆呆的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觉我污秽吗?”
柳逸风紧握他手,轻轻道:“不管何时何地,你仍是我的七师弟。师傅知你我素来jiāo好,命我送你下山,待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去。师傅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师傅。”
柳逸风轻抚云晨肩背,突然掉下泪来:“师弟,其实大师兄所言并非实话,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云晨又惨笑起来:“至少我钟情于他是事实,或本该有此下场。二师兄何必怜我?”
柳逸风哽咽道:“我为你拭身之时,已瞧见你身上……你平日谨言慎行,怎会做出勾引他人的事来,只是想不到大师兄他、他……此举与禽shòu何异?.”
云晨突然全身僵硬,颤声道:“二师兄,你信我若此,我很是感激,只是这件事休要再提!”
柳逸风长叹一声,道:“好,我再也不提。只怪当日事发仓促,未能护你周全……”
云晨摇头道:“我岂会怪你,那日你本不该为我求情,免得师傅生气。”
接下来几日,逸风只小心照料云晨的伤势,与他说些往日里的趣事想逗他开心,却从未见云晨笑过,甚至也未再哭过,只是呆呆沉默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他心下明白,经此打击,那个虽文静自持却纯真如纸,笑时灿烂若暖阳、哭时如梨花带雨的七师弟再也回不来了。
到得某天清晨,云晨突然不见了,任他怎么找也找不着,一点东西都没留下,他绝望的颓坐于地,想到云晨小时的凄惨身世,现今的孤苦无依,叫他怎能放心?云晨从晓事起便在师傅跟前苦练武功,一步也未离开本门,世态人情半点不知;论功夫,论资质,云晨是门中数一数二的,若在往日,还可仗着这身功夫自保,但今日的云晨内伤在身,又手无缚jī之力,怎堪流离làngdàng之苦?不禁悲从中来,五内俱焚,暗骂苍天无眼。
又找了几日,实在无法可想,只得回山上去,留待日后再出来寻找。不想这一去, 却是永别了。
第五章
光yīn荏苒,似水流年,对于常人,日子过得飞快,易生“逝者如斯”之感叹,对于被世俗屏弃的人而言,却残酷得每多活一天都是偷生的地狱。
自那日半夜里悄然离去,云晨漫无方向的不停前行,饿了便吃些不知名的野果,喝路边随处寻得的水,管它是脏还是gān净。路经有人居住的地方,也偶有姑娘大婶塞给他一点吃的,就这样象一只野狗似的活着,仿佛籍此可以忘却。但心仍然痛着,每条神经都在狂乱的问道“为什么?”
他真的不明白,因此他会努力的活下去,只为有一天能当着那人的面,得到他要的答案。那个人的婚礼进行到最后了吗?这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自己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想知道为什么会被杀的执念。
天黑了,林间小路看不见尽头,他就着一棵大树坐下,轻闭上疲惫的眼。
朦胧中一阵猥亵的笑声让他清醒过来,身前是几个从未见过的人,俱都佩有兵器,显是江湖中人,正提灯对他猛照,嘴上还说着些低俗不堪的话:“这就是那个短刀门的弃徒,那天我见过……”
“就是他,喜欢男人……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什么过人之处?哈哈……想被人gān屁股吧!”
“长得不错嘛!说不定可以玩玩……听别人说感觉好得很……”
他陡的站起,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想gān什么?”
“呦,生气了呢,还装什么清高,你不是很想被男人搞吗?在那么多人面前都说的明明白白了……”
几个人互相使了使眼色,便一起动了手,一个人提灯照着,另几个摁住他拼命挣扎的手脚,裂帛之声顿起,瞬时间便衣不蔽体了,耳边是不断的狞笑与喘息,他徒劳的挣动只换来几下沉重的耳光。
“可别把他打昏了!这路上没人,我们可以好好玩玩。”
双手被拉起,用扯下的腰带吊在树上,两只脚被迫只有脚尖着地,整个身体因这种痛苦和即将来临的蹂躏紧绷着,双眼也被从身上撕下的布条缚起,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感觉到模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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