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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他如法pào制,以为无碍,醒来时却换了地方,这次那个受害的人没死,却成了疯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第四年,他杀了个女子,那女子尸体上衣衫不整,血迹斑斑,竟是被他先jian后杀。
第五年,他开始用金针刺xué,同时练功,居然好了些,哪想到好景不长。
第六年,他正运功之时有人经过,他扑身而上,将那人打至残废。
第七年……第八年……到昨晚已是整整十八次,勉qiáng可称平安无事的只有四次,其余十四次都犯下了各种各样不可饶恕的罪。无数次他都想结果了自己,却执著于“报仇”二字,他在心里已发了十八次誓,大仇得报之后立即自裁谢罪。
上次和云晨在船上,无处可去,他只得仅将云晨赶出舱房,好在那时内伤未愈,行动间还不是太利落,他只把自己周身捆起,堵住口唇,便轻松避过那次发作。
昨晚本也应无什么大碍,经针刺十几个大xué后他正渐渐清醒,哪知云晨竟不听他嘱咐闯了进来,任他怎么赶都不走,发作一阵后他还想运功qiáng忍,内息却如翻江倒海,见了云晨luǒ露在外的肌肤,又是猛受刺激,此后的事,便再也控制不了。
若在从前对他人做了这种事,至多不过为他的罪孽添上一笔,可这一次伤害的是云晨,叫他如何自处?云晨于他,已是世上唯一看重喜爱的人,经这一年多的相处,更有亲人般的依恋,眼下却亲手对云晨做出这等禽shòu之举,方才狂奔出去,觉得再也没脸回来,只是想起云晨此刻还需照顾,才又折返。
云晨经过这番照料,身子好受了些,除了冷倒没有太大的痛感,便挣扎着要开口说话,无忧俯耳在他嘴边仔细一听,竟然是:“别走”两个字。
昔日目睹家人惨死也只掉过一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慢慢流成了一条小河,经他脸颊顺延而下,悉数落在云晨的脸上。
云晨若有所觉,不知从何处生出力气,左手微抬,轻搭在他身上,又说了句:“无忧……别走……”语声虽极为微弱,却是异常清楚,眼睛也尽力睁大了看向他,内里全无半点犹疑。
无忧心知云晨定是怕他自责,才qiáng撑着虚弱的身体说话,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只得握住那冰凉得仿佛全无生气的手,点头道:“我不走,云晨,你好好休息。”
云晨听了这句话,方卸下心头担忧,在无尽的疲惫与寒冷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章
云晨受伤虽重,却好得很快,只十来天就可行动如常,身上连一个疤痕都未留,他心中隐隐觉得奇怪,却没多细想,只是高兴如此或可减轻无忧的歉疚。
无忧前几日除了照顾他,便是呆呆坐着一言不发,偶尔接触到他眼光,都是立即避开。他只象没看到一般缠着无忧说话,言语态度与往常无异。到了第五天上,无忧终于开始有所回应,只是一些事上多了顾忌,以前的亲昵举动如不时的搂抱、一起洗浴,都极力避免,甚至说话的距离也隔得远了些,生怕自己又做出什么无礼的冒犯,好在一年中除了那天,他都正常的很,就算朝夕相处也未再越雷池一步。
在其他事上,无忧待云晨倒比从前更好,特别是武功教授,直恨不得把平生所学一日尽传,云晨于武学一道本就是旷世良材,在他督促之下进步越来越快,内力已相当于常人苦练七、八年才能达到的境地。
这日无忧正与云晨喂招,云晨打得性起,竟使了全力,招招使出,都伴随一股yīn寒之气,本门内力原本便是yīn柔一路,但云晨招数上却更有种说不出的飘忽奇诡,又过了几招,无忧突然示意要他罢手。两人收招后,无忧仔细看向他眉间,面色隐带忧虑。
云晨开口询问,无忧道:“云晨,你近来运功,可有什么不适之感?”
云晨这些天练功时确是感觉胸腹间似乎有些不妥,偶尔象被冰冷的小针刺了一下,只因时间极短,未加注意,此时无忧既然问起,便据实相告。无忧一听此言,神情大变,思虑了好半天才想到那一层,原来这门功夫偏于yīn柔,若阳刚之体修习便应从幼时练起,门中每人都是四、五岁上开始,以云晨的年纪,本就已经迟了,加上操之过急,进步虽快,却于身体大大有碍,现在还不明显,只怕日后不堪设想。
云晨见他神色甚是凝重,追问起来,他只得说了,并让云晨暂缓练功的速度,他来慢慢想办法,云晨耳中听着,却不以为意,仍背着他悄悄的苦练,每次有那种针刺感,俱以意志qiáng压下去,除了内力,忍耐之功也是越来越厉害。
冬去chūn来,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无忧发作之期,无忧要云晨一早躲开,云晨只是不肯,无奈之下,便让云晨点住自己xué道,嘱咐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解开。
中途无忧甚是辛苦,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努力咬住的下唇已然渗血,云晨想替他擦拭,手刚一碰到他脸,他便大声呻吟起来,间或发出短促的嘶叫,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