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突然下陷了几分,仔细看才发觉下陷的是桌子下那一方地面,孟扶摇笑着,不顾云驰惊骇的目光,抬腿便是一踢,轰隆声响,地面突然一分为二,现出暗门。
带上你信宫的所有护卫和信宫里的人下密道,然后,放一把火烧了这冷宫。孟扶摇说得gān脆,这场火一起,你要做什么都方便得多。
放火烧宫!云驰眼角跳了跳,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节节挨打接连被削权了,孟扶摇讥诮的看他,你实在想得太多做得太少,根本没搞清楚成王败寇的道理,齐王若杀了太子,你云家没罪也有罪,不诛也得株;太子若灭了齐王,放火烧宫试图谋逆的就只会是外面燕家的御林军,与你这勤王功臣,有啥关系?
云驰脸色变了变,云痕已经抽身向外走。
你gān什么去?
孩儿带人去放火,云痕头也不回,冷然道,不仅这里要放,别的地方也要放!
你!
信宫是冷宫,仅是这里起火未必能惊动太子,何况外面人这么多,转眼火就会被扑灭。云痕语气清冷坚执,听起来像是浮冰jiāo击,带着宁为玉碎的寒意,父亲是先朝夷国老臣,手中握有夷国皇室最大的秘密,那整个皇宫的密道图,你为什么不拿出来?
那是先王御赐!非宫城倾颓帝王受难之时不能动用!云驰赶到云痕身边,顿足,为父发过血誓!
云痕转首,袖子动了动。
誓言算个屁!孟扶摇突然飞快接口,亏你还是个政治人物,不知道誓言就是政治家用来满嘴胡放的吗?她手背在身后,走到云驰身边,突然一伸手,手上一个茶壶狠狠的砸在了云驰的脑袋上。
哐啷一声,云驰应声倒地,孟扶摇拍拍手,微笑,很好,倒得很合作。
云痕目中掠过惊讶之色,却并不愤怒,只轻轻叹口气,你何必?
孟扶摇撇撇嘴,摇头,你打算亲自动手揍倒你‘忠于大节不肯从权’的义父,然后背上不孝的罪名和所有罪责?值得么?不如我这个外人替你动手。
云痕默然,孟扶摇已经俯身在云驰怀里一阵搜索,很快摸出一张布帛,展开一看孟扶摇连连冷笑,太渊皇宫地下密道图,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爹居然带在身上,你敢说他真的不赞同我们的疯狂想法?
云痕掉转头去,明显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孟扶摇越看越郁闷,她可以帮别人,却不喜欢被人当傻子利用,云驰老jian巨猾,明明自己心里打算和他们一样,连密道图都故意放在怀里等他们去拿,嘴上却满嘴推脱犹豫,好让自己那个坚刚忠诚的义子鲁莽出手,挟持义父,抢走秘图,意图作乱,将来万一有人追究罪责,他便可以推个一gān二净,把大逆不道的义子推出来做替罪羊。
云痕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还真的打算自己背负全部责任,看得孟扶摇气闷。
因为心qíng不好,她下手便狠了点,特意选了huáng铜的茶壶,她真气被锁,筋骨却劲力未失,这一下下手极狠,估计云驰要得个脑震dàng。
打成傻子才好咧,叫你个贱人装!孟扶摇恶毒的想。
此时,酉时一刻。
齐王微笑着提起了名动太渊的杂耍班子。
方明河的大军正在叫开城门。
※※※
烧,用力烧!孟扶摇满地乱窜指挥信宫的侍卫,一边踢开门,顺手掀开一个侍卫的被窝,把人家光着屁股揪起来,还盖什么被子!拿去点火!三十二个火头,我要你们立刻烧起来,否则我就把你们推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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