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极端起侍女送上来的茶,慢条斯理的chuī了chuī,烈王又是从哪里听得消息,说东线战事没有结束呢?
战北野怔了怔——他是没听说东线战事结束,但确实也没听说东线没有结束,长孙无极这样一问,他反倒不好回答,想了想,冷笑道,那是,战事有或无,结束不结束,说到底都由太子一张嘴翻覆,只是可怜了一些被蒙在鼓里,险些丢命的可怜人儿罢了。
长孙无极放下茶盏,笑吟吟的看着他,道,烈王殿下以急公好义,耿直勇锐著称,不想今日一见,真令在下惊讶。
殿下是在说本王拐弯抹角吗?战北野大马金刀的坐着,本王却觉得殿下更擅此道——不过你既说我迂回,我便直接给你看——我说的是扶摇,长孙无极,你看看扶摇,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成了什么样子!
他突然bào怒起来,抬手啪的将手中杯子掷了出去,杯子在窗棂上撞碎,四面溅开碧绿的茶汁,再淋漓落了一地。
长孙无极,我懒得和你斗嘴皮子!我就问你,你既不肯对她放手,你便当担起男人的责任!你让她经历了什么?我来迟一步这世上就不存在孟扶摇你知不知?那时你在哪里?你借我的兵我认了,反正也不是借给你的,是借给扶摇的,但是你凭什么就认定这样就万事大吉,你就可以抛下她一跑千万里,丢她一人面对那生死之境?
孟扶摇目瞪口呆的坐在一边,怎么也想不到一场yīn来yīn去的嘴皮大战怎么突然就上升到责骂阶段,还直接扯到了她身上,她有点寒的看看自己,小声咕哝道,看我什么?我觉得我挺好的嘛正给她把脉的宗越眉毛一轩,冷然道,是很好,体虚气弱经脉混乱,好得不能再好,所以我们都在自寻烦恼。
孟扶摇立即闭嘴,不敢说话。
室内的气氛沉默下来,隐约间空气一分冷似一分,长孙无极放下茶杯,默然不语,半晌缓缓道,这确实是我需要向扶摇解释的事,但是,烈王,好像我没有必要向你jiāo代。
你是不用向我jiāo代,我也没打算听你这种整天玩yīn谋诡计,连喜欢的人都可以拿来借用的人jiāo代。战北野冷然站起,一指孟扶摇道,这些日子,我看着她,我也算是多少明白她的心思,战北野不是死缠烂打的江湖无赖汉,战北野的自尊没有贱到一文不值的地步,我想过退出,只要孟扶摇自己开心就成,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从腰上解下自己的玉佩,啪的一下搁在桌上,气势凛然的道,孟扶摇,这是我的聘礼!
长孙无极眉毛跳了跳,宗越脸色白了白,孟扶摇直接就跳起来了。
聘聘聘聘聘礼这这这这这怎么越吵越升级了
扶摇,我曾觉得,你若是喜欢他,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我现在觉得,长孙无极不适合你!他会害了你!他长孙家,家国不分,做她的女人就是嫁给政治,一生里都难免和yīn谋风雨相伴,他永远不会为你放弃他的国人和他的天下,而你,你这样的人,独立坚韧,你也不会愿意委曲求全,寄托于别人的庇护,跟着他你会活得很累,甚至会丢命,我不愿意看着我喜欢的女人走上那样的路,所以,今天我的聘礼,就撂在这里!你孟扶摇不要也没关系,你长孙无极拿出去扔了我就佩服你够小气,总之,我告诉你们,我永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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