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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真是,我又不是说乔筱雪,冲我发火做什么?我说你呢。
宋书愚借洗手的机会和心眉挤成一团,涎着脸说:还不是为了能见你一面?你妈圣旨下了,我连亲个嘴的机会也找不着。说着嘴巴凑过来,从她热乎乎的脸庞蜿蜒向下。
被他含住抗议声,她心肝跳得噗通噗通的。直到回餐桌坐下,摸摸脸,仍然发烧。
从碗沿上望过去,和他灼人的目光摩擦了一下,心眉背上象过了电,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父母,她爸像是发现了他们俩的眼神官司,笑嘻嘻放下手上的大红烫金帖子说挺好挺好。
今天试了婚纱?怎么样?宋书愚问。
心眉嘴角咧开几乎到腮边:不告诉你。
这孩子,一开始还不敢试,说一定弄错了,不是给她定的。穿上身了不舍得脱下来。
她妈没说拉链拉不上,心眉囧红了脸,嗫嚅说:看前面还是挺显瘦的,就是还要再改改。
从贵西回来大吃大喝,最近的衣服貌似都瘦了。心眉望天哀叹。改婚纱的速度追不上她腰围增大的速度怎么办?我从明天开始只吃青菜行不?
你省省,我可不希望婚礼花车去医院接人。宋书愚写着喜帖,头也不抬。
心眉凑了脑袋去看,宋书愚、何心眉。嘴里念念有声,单纯地因为并列的两个名字在心底乐开花。
他写好最后一张喜帖,视线瞟过打开的房间门,飞快地在她鼻尖印了一记吻,说:以后归我管了,我名字在前面。所以不许随便减肥,安安分分等结婚。
讲民主!
你民主我集中!
那我要当财政部长!她妈说了掌握经济大权最重要,其他的无视。
他似笑非笑,行,只要你一年赚的钱到我三分一。
心眉肩膀垮下来,那要到哪一年?
正想着晚上要向妈妈讨教几招,她妈站门口说:心眉,你筱雪姐准备走了,出来送送。
乔筱雪一个下午温温柔柔地笑,很替心眉高兴的样子。心眉说把她家当饭馆本是无心,筱雪听见后有些受伤的表qíng,再笑也是讪讪的,心眉看见也颇不是味道。一边警告自己说这样的人不值得原谅,打醒了jīng神防备;一边慰解说可能她就是那种高高在上惯了的脾xing,一时接受不来别人比她好,毕竟除了孙嘉皓之外没有别的出格的表现不是吗?毕竟她和妈妈谈得来,某方面来说弥补了妈妈的遗憾不是吗?
左思右想的,自己的态度也跟着忽冷忽热。
回了妈妈一句好,心眉站起来,听宋书愚也说准备走了。心眉妈说:那小宋顺道送送筱雪吧,晚上女孩子一个回家不安全。
心眉一听无语了,心态立时往防范的方向倾斜。她妈怎么就那么糊涂?这年头有一样东西叫出租车。她拿眼睛盯住宋书愚,宋书愚对她眨眨眼,又对站门口踌躇着的乔筱雪笑笑说:行,筱雪在楼下等我,我去车场拿车。
第41章
乔筱雪高考时恰逢父母闹离婚,受到影响,最终与梦想的名校错之jiāo臂。
不甘不愿地进了东大后,乔筱雪听闻过管理学院极受女生追捧的宋副教大名。可她那会一门子心思好好读书考研,没闲空理会其他。更何况,再帅也不过是个教书匠而已。
可他怎么弃文从商,摇身一变就成了安诚的老总了?
人的命运能提前预知就好了。乔筱雪微微侧着脸,目注窗外的车龙。
有感而发?
乔筱雪回头,未语先笑:只是突然想到以前在东大读书几年,宋老师大名如雷贯耳,居然是毕业几年后才见到真人。
该不会是闻名不如见面吧?他扬扬眉,语气调侃。
乔筱雪自认长了颗玲珑剔透心。
是驴子是马,不用拉出来溜溜,她一眼能看出来。象那个孙医生,家世中等而已,眼高于顶,chuī毛求疵,偏还假惺惺地拿温润如玉那套来遮掩骨子里的猥琐。当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象何冬。当年那个东大混混,除了体育外没有一项拿得出手,居然也混成了人物。只是终究是带着丝张狂,bào发户似的张狂。恃才傲物,理所当然。可她瞧不惯何冬在一gān师弟师妹面前倨傲,转身对着老板前倨后恭的恶心劲。和何冬在一起,太令她感觉掉价。
唯有眼前这人,乔筱雪看不出门道。相比较多数人而言,他有骄傲的资本,表露在外的却是谦和温文的态度,可这种态度下是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不容人轻易接近。
他说话时分明是男人拉近乎惯用的调笑语气,乔筱雪吃不准是象平常那样以chuī捧作应对,还是实事求是说话,只能笑笑不答。
中文系鼎鼎大名的系花,校际演讲比赛冠军,我记得有一年你写的那首诗,在校刊上发表得过奖的,叫什么?
一时没料到宋书愚对她挺了解,乔筱雪立即坐直了,《桦树赋》——那是年纪小,不懂事写着玩的。没想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