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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走吧,你一个人还能逃出去。我被那女公子下了药,三天之内手足无力,没办法跟你一起走。
难怪他方才一直不出手,竟是被下了药。
伊chūn咬了咬牙,心头似有一股火在烧,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她轻道:我一定带你逃出去,抓紧了,别松手!
她握紧剑,打算孤注一掷,跳下去再杀出一条血路。忽听对面前门的高墙上有人chuī了一声口哨,轻叫:丫头,抓住这个!
她愕然抬头,就见一条麻绳抛了过来,那高墙上分明坐着一个缁衣少年,正是真正的舒隽。他笑吟吟地,一手提着麻绳,另一手朝他们懒洋洋地打招呼。
伊chūn大喜,立即将绳子拴在腰上,拦腰一把抱住杨慎,下一刻便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双脚稳稳落在逍遥门大门外。
刚好有两匹马狂奔过来,正是他们的两个坐骑。其中一匹上坐着小南瓜,她一个劲招手:上来呀!
伊chūn反应极快,待那两匹马跑到眼前,立即跃上马背,紧紧抓住缰绳。
小南瓜挥起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一刷: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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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章节。
八章
伊chūn三人策马狂奔而去的时候,舒隽刚从墙上站起,手在额上搭个凉棚,四处张望,不知在找谁。
逍遥门一群人在下面又叫又骂,捡了石头去砸。也有人也跃上高墙,徒手去擒他,都被他像踢球一样踢回去。
晏少爷离得远了,只能看见他身上的缁衣被风chuī得飘来dàng去,又兼他肤色极白,远远望着倒像个身材修长的女子。
戴斗笠的部下低声道:少爷,这人有点像舒隽。
晏少爷的眉头不由一跳。
原来是臭名昭著的舒隽,那个又风流又下流,又卑鄙又无耻,行踪不定,处处招惹是非的舒隽。
传闻,他专门调戏良家少女,玩够了就拍手飘然离去,砸碎一地芳心,每天都有人为他上吊自杀。
传闻,他时常发作偷东西的恶习,看到什么偷什么,连乞丐的打狗棒都不放过。
传闻,他把敛来的钱财埋在地下,上面建了一座华美的大宅,里面酒池ròu林,美女如云,过着yín靡放dàng的生活。
还有许多许多传闻多得让人咋舌。
晏少爷忍不住多看他一眼,刚巧他便回过头来,美玉般的容颜,极为灵动,笑得像个小孩儿似的。
他忽然觉得传闻未必属实。
逍遥门那些人乱成一锅粥,闹得很难看。他不由暗自摇头,把眉头皱了起来。
属下说:少爷,这里的人行事不稳,藏头露尾,肤浅的很,还是不要跟他们谈那件事了吧?
晏少爷点了点头:嗯,那老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当面都这般张狂跋扈,私下还不知做了多少恶事,须得好好惩罚一下。
那属下立即去准备。斗笠男立即便要告退。
等等。晏少爷轻轻一拦,也露出一丝看好戏的促狭笑容,先看他要做什么。
刚好此时一伙白衣美少年从小院子里涌出,中间簇拥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白衣少女,抬头见到高墙上神态悠闲的舒隽,她面上登时一红,像是要晕过去似的,一把搀住身边白衣人的胳膊,低声吩咐了几句。
白衣少年上前一步,抱拳道:这位一定才是真正的舒隽公子,我家公子仰慕公子大名已久。自去年在洛阳牡丹会上对公子惊鸿一瞥后,我家公子念念不忘,吩咐属下们四处寻访公子踪迹,期盼能与公子秉烛长谈。
舒隽扶着下巴,慢悠悠说道:我倒觉得你们不是寻访,而是qiáng抢。听说昨天还错抢了一个少年郎,错便错了,还不肯放人家走。你家公子对我的痴qíng,也就如此罢了。
小女公子脸上有些发白,低头又去吩咐那些白衣人,忽听舒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话便亲自与我说好了,来,抬头看看我。
话音一落,他已经站在女公子对面不到两尺的地方,一片惊呼声中,两根手指抵在她下巴上,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女公子的脸红得像晚霞,目光迷离,只觉他吐息馥郁,轻轻喷在脸上,声音更是低沉温柔:你要对我说什么?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舒隽于是一笑,道:我这个人很自私也很恶劣,谁要是喜欢我,便只能喜欢我一个人,若不是这样,我就再也不理她。
他好整以暇地替女公子将耳边的碎发拨去后面,拇指慢慢摩挲着她柔软的嘴唇,声音更加温柔:你这个贪心的家伙,从洛阳牡丹会之后便缠着我,简直像一坨甩不掉的狗屎,又臭又烦。我突然好奇,想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凭什么qiáng抢良家少年郎。所以我来看了,狗屎真的是狗屎,你可真丑啊。
手掌轻轻拍了拍她呆住的脸,他又是微微一笑,拿出一个纸包往她手里一塞:以后别再来烦我,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