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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隽喃喃道:嗯其实不小了。
剑尖在她胸口上方点了一下,跟着飞快撤回。他丢了剑重新走回亭子里倚着,淡道:你们还差得远呢。小屁孩,还差得远呢。
伊chūn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杨慎黑着脸把她拖走了,一面还低声道:以后少和他单独相处!
小南瓜鬼头鬼脑地凑到舒隽身边,见他神色淡淡的,他服侍舒隽也有几年了,察言观色可谓一流,知道这会儿最好别乱说话,主子心qíng不太好。
所以他只小声道:主子啊,我觉得葛姑娘人真不错,身材也好,现在人白了,打扮打扮肯定漂亮。
舒隽嗯哼一声,低头喝茶。
小南瓜把手一拍:主子,是终于要抢人了吗?好样的!
舒隽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胡扯,我做什么要抢她?她有眼无珠是她笨。
啧啧,到底还是不甘不愿承认了。小南瓜在肚子里叹息着摇头,男人啊,面子最重要。
那主子就别在dòng庭湖这边逗留啦,不是早就说想去江南看醉雪姑娘?人家从chūn等到秋,脸上的妆也要化了吧?他索xing刺上一刺。
舒隽皱眉想了半天,才恍然:哦哦,你不提我都忘了有这回事。她还欠我两千白银,连本带利要滚做三千了,不错,这笔账一定得讨回来。你去准备准备,咱们明天就走。
小南瓜咧嘴一笑:先和葛姑娘他们透个口风?
舒隽把脑袋扭过去:管他们,爱去哪里去哪里,少跟着我讨厌。
小南瓜做个鬼脸:我知道啦!要和他们说一起走比较好!不,最好只有葛姑娘跟着。
舒隽作势要打,他早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结果第二天还是四个人一起上船,也不知小南瓜是怎么和他俩说的,伊chūn笑得chūn花怒放:舒隽,你真是好人,多谢你请我们去江南玩。
请?舒隽看一眼小南瓜,他使劲丢眼色过来,大意就是舍不得钱财套不住姑娘。
他只好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暧昧不明的哼声,算作回答。
事后小南瓜扯着他低声道:主子,你也活了二十多年,被女人投怀送抱惯了,以为是个女人都要喜欢你那可大错特错。如今是你看上人家,人家压根没那个意思,这会儿是个男人就该主动点大方点。你不想想以前怎么对人家的,眼下再不让她改观,可真完蛋了。
舒隽点了点头:不错,你出的好主意。这趟行程的钱就从你月钱里扣。
小南瓜悔得差点要跳河。早知道他家主子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jī,没想到对着喜欢的人也能照样铁公jī,没救了,他绝对没救了。
到达苏州的时候,已是十一月光景,纵然天气寒冷,树木繁花一片萧条,依然能感受到江南水乡旖旎的氛围。
船夫摇着小船,在jiāo错纵横的河道里缓缓前行。两旁都是青瓦白墙玲珑小屋,偶有老人家坐在河岸边喁喁聊天,小孩子追着打闹,听在耳内都是陌生好闻的吴侬软语。
伊chūn站在船头四处张望,偶尔回头拉拉杨慎:你能听懂苏州话吗?
他摇头。小南瓜赶紧过来cha嘴:主子能听懂,不单能听,还会说!
他一天不在伊chūn面前炫耀舒隽就不甘心。
葛姑娘,你们要是担心听不懂吴语,就别单独在街上乱跑,迷路可不得了。一定要跟着主子,苏州他熟悉。
小南瓜自己都觉得太好心了:主子,我为你制造那么多机会,你怎么感谢我?
舒隽对他微微一笑:那就只扣一半月钱。
小船摇摇晃晃地靠岸,岸上许多人家,房屋比先前看得jīng致许多。
舒隽左拐右绕,进了一栋屋子。门前小院种了两棵冬青树,檐上竖着挂一条黑木匾,篆书:香香斋。不太正经的名字。
杨慎的脸有点黑:这里是?
舒隽声音慵懒:你以为是jì院?
杨慎无话可说。
小南瓜嘻嘻笑道:杨公子别那么多疑,我家主子向来洁身自好才不会去那些风月之地。这里是卖熏香的地方,老板欠了公子的钱,今天是来结账呢。
香香斋里装饰华美,绣幔垂帐,细细一股甜香袅袅钻进鼻子里,令人骨软目饧。
伊chūn甚少见到这种jīng致旖旎,看得有点发愣,喃喃道:这里的老板还欠你钱?舒隽你一定特别有钱!
舒隽但笑不语。
四人刚进屋内,便有两个中年仆妇迎上,似乎是认得舒隽的,脸色变了一瞬,立即垂头道:舒公子大驾光临,敝斋蓬荜生辉。老板在楼上恭候。
伊chūn跟着他们上楼,她耳朵尖,听见下面两个仆妇低声说:催债阎王上门了。可怜老板心上只得他一个无qíng无义的东西,这种人怎是良配。
她不由一愣。
穿花厅,过绣门,闺阁深处端坐一个华服女子,眉梢都溢满了喜悦,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