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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花厅大门,酒气脂粉气以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杨慎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一群人形的东西滚在软垫里,酒水鲜果撒了一地,根本没人去管。
青丝在地上乱铺,偶尔可以听见女子娇笑的声音,极为暧昧。
文静缩在杨慎身后只会哭,轻轻扯一下他的袖子,求他过去叫人。
殷三叔黑着脸先过去了,开口正要说话,晏于非却说道:墨少庄主,贵夫人来了怎么不告知一声?晏某招待不周,心中甚是惭愧。
一个人从软垫里爬了出来,披头散发敞着领口,面容却十分俊美,正是墨云卿。他身边围着三四个衣冠不整的美貌女子,没骨头似的蜷缩在他脚边,吃吃低笑。
他漫不经心地笑道:什么夫人?墨某尚未娶妻,莫不是有人存心冒充?
文静忍不住大哭起来,哽咽道:云卿!你怎能如此待我!
墨云卿瞥她一眼,笑道:原来是她,并非什么妻子,师妹而已,她总爱缠着我,实在无趣。
文静又气又怒,居然晕了过去。晏于非叫来伙计将她扶到隔壁客房休息,回头微微笑道:晏某招待不周,惟恐怠慢了少庄主。
墨云卿摆手道:不怠慢,好得很!
殷三叔怒道:你这个
话未说完,已被晏于非拉出门去,杨慎隐约听见他在大声抱怨:竖子荒yín!这种人少爷怎能留在身边!索xing杀了gān净!
晏于非没说话,旁边又有掌柜的小心翼翼说:不分日夜只知yín乐,伙计要打扫房间或送食物热水进去,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打看着二少的面子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见,杨慎回头看看软垫中不成人样的墨云卿,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晏于非在后面含笑轻道:少庄主是xingqíng中人,独爱女色美酒,晏某只怕招待的不够jīng致。
杨慎猛然回头:你故意的!
养着他,腐坏他,让他离不开自己,从此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减兰山庄,湘西势力真正要换成晏门做主人了。
晏于非神qíng温和依旧,低声道:无所谓故不故意,大家各取所需而已,杨公子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他说的其实不错,各取所需。墨云卿自己要堕落,不关任何人的事。
去到文静房里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还是只会捂着脸哭,喃喃道:下山前与我山盟海誓,说一定要做一番大事业出来叫师父再不能小觑了他。谁知下山快一年音讯全无,好容易寻到这里,他却变成这种模样!
杨慎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得保持沉默。
文静又道:人常说,男子qíng爱恩宠消弭最快,前一刻还甜言蜜语,后一刻便翻脸不认人。只可怜我腹中未见天日的孩儿,没出生父亲便不认他了。
杨慎心中一惊:你们已经?
文静脸色苍白:四月师父让文定大礼,他说已是夫妻不过缺个正式婚礼的名头罢了。所以如今孩子已有六个月,他却不承认文定,要休了我,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她身材纤细,须得仔细打量才能看到腹部隆起。
杨慎再也待不下去,推门直朝墨云卿所在的偏厅赶去。
刚把门打开,里面便有酒壶飞出,杨慎侧身让开,只听墨云卿在里面大吼:滚!不要碍事!
他皱眉道:师兄!
墨云卿缓缓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露出一抹笑:原来是你,已经下定决心帮助晏二少了?
杨慎正色道:我来不是谈这事。文静与你既然文定,况且如今她已有身孕,于qíng于理你都不该如此待她。
墨云卿还是笑,抬手捞起脚边一个美女,捏着下巴让她把脸对着杨慎,问:如何?是不是比文静漂亮许多?
杨慎抿唇不语。
天底下有无数美女,男人怎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你也莫要再念着葛伊chūn那脏兮兮的女人,人既然来了,晏二少总不会亏待你。只管办事就好。
杨慎默然看他良久,耳边忽然响起伊chūn的话:做别人的匕首,岂不是活得像个工具。我们还没能做个堂堂正正的大人,自己先别歪了。
你已经完全歪了,再也救不过来。
他说着,转身走出去,把门重重合上。
晏于非说去给伊chūn配解药,中午之前必回。
杨慎回到给他安排的客房,打水洗了把脸,将腰上的剑栓紧,推窗便要跳下去。
身后突然传来宁宁的声音:杨公子,你要去哪儿?
他没有回头,淡道:我要走了,去找伊chūn。
她飞奔过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轻道:别去!你这样再一走,真的会没命!
杨慎一言不发将她两条胳膊抓开朝下一丢,她却不依不饶顺势钻到他面前,一头埋进他怀里,像一头瑟瑟发抖的小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