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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到她手头的舆图,伊chūn笑道:我本来是打算去邵州看看,那里是羊肾的故乡,谁知道走错了方向跑到隔壁衡州去了。渡河的时候遇到一个姑娘,身上背着许多画轴,我看她吃力的很,便替她拿包袱,她人很好也很健谈,知道我要找巨夏帮,就说她知道怎么走,于是花了一张舆图给我。可惜我不大会看,làng费了她一番好心。
舒隽喃喃道:你真是走狗屎运,陈浅那妮子也能被你遇到。多少人抢破头要她画一张舆图也不得,她居然白送给你。
伊chūn眼睛一亮:你也认识她?不错她是叫陈浅,真是个好人呢!
最大的好人是你才对,舒隽心里想,也只有她这种xing子,走江湖才能这么顺当,大家都忍不住要对怪胎宽容些。
你找巨夏帮做什么?舒隽状似无意地问这最关键的问题。
伊chūn一点犹豫也没有,很慡快地告诉他:替杨慎报他家人的仇。
原来如此,舒隽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把里面的关系给理顺。晏于非曾说杨慎身负血海深仇,他并未多问,原来他的仇人竟是巨夏帮。
他神色复杂地看看伊chūn,她面上并没有任何仇恨的yīn影,或许在她心里,找巨夏帮不过是为了帮杨慎完成心愿,目的就这么简单。
这可不太容易。舒隽慢悠悠说着,从锅里挑出一个最大的螃蟹递给伊chūn,巨夏帮并非无名小门派,凭你单枪匹马的杀进去,去十个死十个。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吧。
伊chūn点头道:我知道他们很厉害,所以这次只是来调查,并不打算动手。
调查,舒隽忍不住要失笑。她的理由永远千奇百怪又正大光明,让因此怀疑她的人显得那么龌龊无聊。
他又挑了几只大的给她,忽然说道:你只是调查,别人未必如此想。还是先别去了。
伊chūn连连摇头。
他叹了一口气,扶着下巴盯着她眼睛看,说:你如果一定要去,我就只好拦着,不能让你过去。
伊chūn微微一惊,huáng酒差点洒出来。
舒隽笑弯了唇角:你好像打不过我吧?
她慢慢把眉头皱起,神qíng却并不是bào怒或者被欺骗的惊惶。酒杯稳当地往桌上一放,她声音平静:为什么?你也是巨夏帮的人?
她对舒隽的来历其实一无所知,只是她jiāo朋友向来只在乎气味相投,别人如果不说来历,她便不会多嘴问。
他神qíng略带轻蔑:怎可能。只不过欠人一个qíng分不得不还,暂时留在这里。原以为来找麻烦的是晏门,想不到竟是你。
伊chūn略想了想,当即起身道:既然这事令你为难,那我先告辞。等你人qíng还完了我再来。
应当要拦住她,可想不出什么好理由。舒隽的手伸出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要说话,忽见她捂着肚子把脸皱成一团。
这次他真的有点吃惊:怎么了?
她颤声道:肚肚子疼!
舒隽回头看看她面前的螃蟹壳,顿时恍然:你螃蟹吃多了。
最后伊chūn只能无力地躺在船舱里,她上吐下泻足足闹了一整天,铁打的身体也禁不起这种折腾,不要说去找巨夏帮,就连走路也困难。
舒隽衣不解带在旁边照顾她,一会儿换一块热巾子给她放在额头上。
他慢悠悠地说:这可是你自己倒霉,与我无关。
伊chūn脸色发绿:你也吃了螃蟹,为什么好好的?
毒药我吃下去都没事,何况两只螃蟹。
他见她颇有些气不服的模样,眼珠一转,忽然计上心来,索xing把身体一俯,撑在她脸旁,低声道:这样吧,小葛,咱们做个jiāo换,两边都不吃亏。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住得怪无聊,你不如陪我玩几天,回头我告诉你怎么对付巨夏帮。如何?
这个你好像太吃亏了点?伊chūn颇为警觉地看着他,此人任xing又狡猾,从来不吃亏,指不定后面要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让她偿还债务。
舒隽嘻嘻一笑,从角落里挖出鱼竿:你教会我如何钓鱼,就一点也不吃亏了。
伊chūn就这么留下陪他在东江湖游玩,白天没事便教他钓鱼,从土里挖蚯蚓出来做鱼饵,惹得他主仆俩避之不及。
姐姐!这种东西你怎么能捏手上?还不赶快丢掉!小南瓜抱着脑袋大叫,好像那几条肥蚯蚓马上就要爬到他脸上似的。
伊chūn莫名其妙看着他俩:蚯蚓做鱼饵最好了,不然鱼虫也行。你们以前难道不用这个做饵?
舒隽厌恶地看着蠕动的蚯蚓,见伊chūn把其中一条朝自己这里递来,赶紧偏过身体去躲,脸色难得发绿。
伊chūn见他那模样倒有点忍俊不禁:这么大人了,还怕蚯蚓吗?
舒隽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四海任我行,可这么个人物却怕小小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