ūn的背狠狠撞在墙板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她疼得几乎站立不稳,膝盖一软就要跌下去,却被他用力捏住脖子卡在原处,动弹不得。
舒隽发怒了,应当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示真正的怒火。
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看着她,眼眸暗黑深邃,望不到底。他没有任何表qíng。
忽然,他低声道:你欠我的太多了,真以为自己能还得起?
卡住她脖子的手瞬间松开,伊chūn晃了一下,勉qiáng稳住身形。
他说:我不要你还,把你的银子带走,马上走。
舒隽转身面对着窗户,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
伊chūn靠在墙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突然火起,腾地一下就烧成了燎原大火。她一把抓住那个布包,狠狠朝他身上砸去,怒道:还给你!我才不要!
舒隽反手接住布包,神色复杂且yīn沉,看看布包里露出的银子,再看看她,又狠狠把银子砸回来:我叫你走!
我高兴待着!又不是你家!伊chūngān脆把茶壶也扔过去。
舒隽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出来,袖子一摞:要打架?
我才不和你打!伊chūn伤心地看了他一眼,好,我走了!
她大步冲到门边,扯开房门便要跑出去,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她腰带抓住狠狠朝后拽。木门咣当一声巨响又被砸上,却没半个伙计敢上来查看qíng况。
钱还没还。舒隽用力箍住她的腰,冷冷说。
你自己不要的!伊chūn大怒,此人反复无常,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她反手一掌打在他肩上,舒隽退了两步,忽然抬脚将她小腿轻轻一勾,伊chūn顿时站立不稳朝下栽倒,她偏又不甘心被他这么轻易撂倒,双手在地下一撑,身体像一尾柔软灵活的鱼,一下弹跳起来。
他正张开双臂迎在面前,不得不跳入他怀里。
挣扎、扭动、使出所有的力气招数来对付他,却好像没什么用。伊chūn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野shòu,自己似乎也要被感染成失去理智的野shòu。
唇炽热地胶结在一处,像在做血腥的厮杀,他的嘴唇好像破了,她的也不能幸免。
她咬他一口,他必然咬回来;她扯破他一条袖子,他必然也扯断腰带作为报复。
huáng昏里那些绮丽绚烂的晚霞仿佛统统绽放在眼前,伊chūn感到灼热而且窒息,那是一种失去任何思考能力的意乱qíng迷。她快要被揉碎了,真的变成一片一片的,被他一口一口吃下去。
不知怎样纠缠到了chuáng上,她的手脚都好似被绳索捆住,毫无用处,那个雪夜里所有的未发生完整的回忆全部倒流进脑海,令她大口呼吸,快要死去。
舒隽忽然停下所有粗鲁的动作,他撑在她身上,呼吸急促而且炽热,瞳仁漆黑,仿佛是最暗沉的黑夜。
他握着她的双肩,手指几乎要嵌进骨头里,绷得极紧。
伊chūn,睁开眼。他的吐息喷在她额头上,烫得吓人,睁开眼看着我。
伊chūn猛然将双眼睁开,恶狠狠地瞪着他,和他一样深邃而且漆黑的瞳仁,苦苦压抑着冲天火焰。
放开我!她声音沙哑,冷漠,却如同冰里藏着岩浆,很快便要包不住。
舒隽看了她许久,右手渐渐撤离她的身体,手指却眷恋地缠绵在她手腕上,抓起一只手放在唇边亲吻。
别人的心意总是被你拿来践踏,好像你什么都不需要。他低声说,你没有欠我什么,是我欠你的,所以你做这些我都不在乎,你伤不了我。
他不会生气,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被刺伤更没什么大不了。
你要走,可以。我马上放手。
舒隽慢慢放开她的手腕,坐直身体。他身上的袍子从一边肩膀上耷拉下来,露出大片赤 luǒ胸膛,在huáng昏的艳光中闪烁着橙红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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