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愚妇。破锅配烂盖,倒也生了个绝顶的儿子。
伊chūn被他气笑了,从坑里跳出来,落在他身旁,把袖子一拽:来来来,舒隽大侠。我已有些年头没与你过招了,如今再试试,好定下谁是莽夫谁是愚妇。
舒隽也许久没与老婆大人活动筋骨,索xing顺着她的意思,与她走到平坦之地,含笑问:那咱们比武,总要有个赌注。输了如何?赢了如何?
伊chūn与他夫妻多年,一见那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就晓得他打鬼主意,肚子里不知想些什么小九九。
她心里突然起了警惕之意,瞪圆眼睛看他。
果然舒隽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只朝她露齿一笑,一付等下就与你好好算账的模样。
伊chūn一脚踹向他面门,下一刻脚踝就被他轻轻握住了。
舒扬早就爬出坑,和舒和肩并肩坐在地上看爹娘大打出手。没一会儿小南瓜也听到动静,拽着小冬瓜来看热闹。
伊chūn如今不比少女时候喜欢做男人打扮,长期在家相夫教子,早已习惯了襦裙珠花。
她动作轻盈快绝,燕子似的飞来飞去,众人只能看清她耳边一朵宝蓝珠花,在风中摇曳不休。
小南瓜低声说:姐姐如今虽比以前厉害了许多,总还是不及主子的,这场肯定输。
舒和离他最近,听他这样说,就淡道:你怎么知道我娘比不过我爹?我娘什么时候成你姐姐了?成天就爱套近乎。
小南瓜一点也不恼,笑眯眯地回话:姑娘还不知在何处的时候,我就管姐姐叫姐姐了呢,说起来,倒比姑娘认识姐姐的时间长。小主子叫我叔叔,也有些渊源。
舒和眉头一皱:谁和你沾亲带故的?一天到晚留在山上就会偷懒耍嘴,一点正事不做,爹白宠你了。
她因看不惯小南瓜,说话分外尖酸刻薄,舒扬听不下去,赶紧拽拽她的袖子,一面和小冬瓜打岔:诶,我怎么看着像是爹快输了?冬瓜哥哥你看呢?
这可难煞了小冬瓜,他眼睛都看花了,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只好gān笑着应付:是啊是啊,像是主子要输的样子
小南瓜才不吃舒扬这孩子的人qíng,他还是嘻嘻哈哈的笑,只说:我给主子办事的时候,姑娘还在睡觉呢。姑娘身体不好,冰上坐久了小心受凉,还是快回屋吧?
舒和还想说,因见舒扬拼命地拉扯自己,一会儿看看爹娘一会儿看看自己,她也知道他的意思,因为自己的坏脾气,爹娘有些时候很不喜欢,特别是娘,曾狠狠责备过自己。她微微一笑,把后面的话吞下去了。
对面伊chūn一时不察,稍稍落后半招,下一刻便被舒隽把耳旁珠花轻轻摘下了。
他将珠花往怀里一塞,笑道:小葛,珠花送我吧。
伊chūn和他比了半天,明显发现他在相让,这样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她素来慡快,输就是输,从不耍赖,于是说道:好吧,算我输了。你爱说我是愚妇就说,反正我也不在乎。
舒隽走过去把她肩膀一揽,只是笑:还和以前一样孩子脾气。你输了,就得听我一件事,你答不答应?
伊chūn点头:好啊,你说。
她以为舒隽是说以后舒扬的教导他来负责,谁知舒隽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一串,伊chūn愣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把两只眼睛瞪得像猫似的,隔一会儿,忽然问:你确定要去?
舒隽挑眉看着她,大有就看你去不去的意思。
伊chūn把他一推,纵身就朝庄外跑去,舒隽哈哈一笑,回头吩咐:今儿晚上不回来吃饭,你们自己解决。
说完飞快追了上去。
舒扬低声问妹妹:小和,你说爹和娘怎么突然不比了,要去哪里?
舒和平时聪明绝顶,这件事偏偏不晓得,她还爱逞qiáng,装出一付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是给我们找弟弟妹妹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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