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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茜说:一定要走吗?
要走。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北市呢?你的家在这里,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那么远的地方,要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里làng迹天涯?她有些急切地说,我和阿靳都在这里,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目光定格在南桥光洁的额头上,她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南桥,你还在怨我,是不是?
要怨也是怨我吧。一直没有出声的靳远慢慢地开口说,如果你觉得看见我会不自在,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南桥,你没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南桥笑了: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是去读研的,在同一个地方待了这么多年,也该换个环境独立生活了。至于什么làng迹天涯,要不要说得那么诗意?
她曾经读到过这样一段话: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qiáng。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那里都是在流làng。
所以在北市还是在上海,有什么不一样吗?
那一夜,南桥和沈茜与靳远一同沿着北市的河沿走了很远。
河堤两岸都是复古造型的路灯,在苍茫的夜色里散发出暖融融的光。这么冷的天,白鹭却像是觉察不到寒意,依旧乐此不疲地从河面上一跃而起,盘旋在暗沉沉的天际。
这样走着,走着,竟忽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在吴镇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骑车在河堤上说笑打闹,大声吼叫。
沈茜提议说:来来来,我们一人大吼一句自己的梦想,要用尽力气把肺吼破,以示决心!
说罢,她第一个大吼:我,沈茜,今后一定要做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女qiáng人!我要开自己的公司!要有花不完的钱!要傲娇到全世界的男人都臣服在我脚下任我挑选!
回头瞪着哈哈大笑的南桥和靳远,她chuī胡子瞪眼睛:笑什么笑?该你们了!快点!
靳远双手放开车把,也跟着大吼:我,靳远,今后一定要做一个很厉害的摇滚歌手!我要开演唱会!要有满场为我欢呼的观众!要写很多很多歌,让全世界都用心听!
沈茜欢呼着鼓掌,南桥也情不自禁笑着拍手。
你现在就有为你欢呼的观众了!她说。
靳远眼神璀璨地望着她,但笑不语。
沈茜嚷嚷:好了,到你了,南桥!快,大声吼出来!
南桥茫然地思索了片刻,却始终找不到梦想所在。
为了不扫兴,她只能大声喊道:我,南桥,今后希望和我最爱的朋友一直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始终不离不弃,永远永远做最好的朋友!
沈茜没好气地对着她的后脑勺不清不重地一拍:什么鬼?让你说自己的梦想,你这是什么破梦想啊?
可我的梦想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啊南桥弱弱地分辨。
做人总该有点志气啊!你这是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事,根本不算梦想!沈茜还在翻白眼。
靳远就只是笑,一声接一声,最后轻声说:在我看来,这个梦想也很好,一定会实现。
多年后,再一次走在河堤上,地点不同,心境也不同了。
沈茜问: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玩过的游戏?
南桥笑道:就是那个把梦想大声喊出来的游戏?
对。
当然记得。
那不如,再玩一次好不好?沈茜侧过头来望着他们。
南桥点头,好。
靳远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这次,还是我先开始。沈茜扶住河边冰冷的栏杆,对着沉沉夜色大喊,我,沈茜,我希望不管过多久,我们始终会是最好的朋友!我做过那么多伤人的事,说过那么多伤人的话,可我希望在你们心里,我一直都是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我希望不管明天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还能重新在一起!
转过头来时,她的眼眶竟然有些红。
坚qiáng如沈茜,难得会有这样的一刻,她眼含热泪地看着南桥,似乎想要得到她的谅解。
靳远跟着踏上前去,也对着夜幕大喊:我,靳远,一辈子都会是沈茜的好朋友!一辈子——他微微侧头,看着南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都会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爱惜她。
那话是对沈茜说的,目光却由始至终定格在南桥面上。
南桥收回目光,静默片刻,才跟着扶住了栏杆。
我,南桥,永远会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不管身在何处,不管明天如何。她攥紧了拳头,用尽力气大喊出来,从今以后,我会努力争取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不懦弱,不胆怯,不害怕,不退缩!我要做一个勇敢的南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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