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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五分钟。
南桥不停看表,所以清清楚楚地计算出来,凌云搭理她是在她站在门口等待十七分钟之后的事了。
他把门打开,眉头微蹙:怎么来的这么晚?
南桥说:吃了个早饭,大概是跟你通话结束三十四分钟后到这里的,说好的半个小时,也没有迟到多久。
凌云看她一眼:四分钟的时间,足以让服务器全体瘫痪了,是没多久。
绕过她往外走,他头也不回地说:是朱老师让我多给你机会锻炼一下的,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帮忙吧。
怎么帮?南桥一头雾水。
没看见这里所有的人都在忙吗?谁需要帮忙,你就力所能及帮一帮。
因为他这句力所能及,南桥就开始了一上午的打杂生涯。
那个谁,快点,帮我把这个季度的数据表格找出来!有人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
南桥见没人动,确定对方是在跟自己这个闲人说话,便走到书架上开始替他找所谓的季度表格。
新来的?有人匆匆忙忙从她身旁经过,抓着她的手焦急地说,妈个jī,我一人cao作两台电脑忙不过来了,你快来,帮我把指令输进去!
南桥又被一把拖到了电脑前坐着,开始不间断地输指令和代码。
更多的时候,她还要兼具保姆的职能。
哎,这里两杯咖啡!有人对她喊。
她茫然地问身旁的人:哪里有咖啡?
楼下星巴克。
我去?
不然难道我去吗?那人不耐烦地瞪她一眼。
南桥只得认命,下楼买咖啡。
十一点一十五分,她端着两杯咖啡急匆匆地跑进电梯,心想总算快到点了。
还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以后她可就要逃离这个人间地狱了。
电梯门开了,她端着咖啡快步朝工作室走去,推开玻璃,她单手捧着咖啡往最里面呼叫咖啡服务的那个女人走去。不料半路上有个程序员忽然从格子间里蹦了起来,嘴里骂了句:我日哦,是哪个死人给老子——
话没说完,已然听见一声尖叫声。
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椅子被他往后一撞,生生撞在了南桥腰上。冲击力太大,南桥手里的咖啡顿时撒了下去。
一杯滚落在地,贱得一地咖啡色污渍;另一杯砸在了他的桌上,咖啡淌了一键盘,还迅速沿着桌角往主机上留去。
一瞬间,主机里爆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电脑屏幕一黑,死机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整层楼的电力系统都瘫痪下来,白炽灯一盏接一盏熄灭,电脑屏幕也一台接一台黑屏。
南桥几乎懵比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着忽然暗下来的大厅。
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响起。
搞什么鬼啊?
吗比的老子代码还没输完啊,糙,怎么断了!
一上午的工作都白费了吗?我cao,工资还有没有啊!?
工资你麻痹啊,服务器继续瘫痪,你哪来工资可以赚啊?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听见面前的程序员也慌乱地说:你,你怎么会在我后面啊?妈的,我哪知道你在我后面还端了两杯咖啡?
都怕摊上事。
与此同时,凌云的办公室门开了,他站在门口看着漆黑一片的大厅,冷声道:徐东,去工程部找人检修电路。阿T,马上去主业发布公告,服务器紧急维修,时间延迟至下午三点。剩下的人把笔电拿出来,继续抢修——
说完一长串,他的目光总算移到了南桥身上。
你,来我办公室。
***
南桥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满大厅的人似乎都对她恼恨至极,因为她毁了所有人一上午的努力。
她一面觉得委屈,一面又惶惶不安,只得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凌云的办公室。
凌云坐在书桌后面,低头忙着在笔记本电脑上cao作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你有什么话想说?
她确实没什么好说。
朱老师说你很有天分,拿过国际编程大赛的一等奖,所以一等奖就是这么拿的?凌云声色从容,没有怒气,也没有情绪,片刻后问她,你端咖啡做什么?让你来帮忙,你就是帮忙下楼去星巴克买杯咖啡上来坐着看热闹的?
我——
热闹没看够,还想再添一把火,让大家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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