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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哐当一声,应该是椅子被踢翻了。
佛门清修之地,向来清净,哪里有过这样的聒噪?
温千树听不下去,推门而入。
屋内三人齐齐循声看了过去。
高明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目光难掩惊艳。
门边站着个年轻女子,一袭嫩绿长裙,乌黑长发及腰,衬得肤色极白,尤其是那一双明眸,仿佛蕴着空山新雨,盈盈动人。
你是
赵琪琪见男友如此失态,咬牙跺脚,在他腰间用力一拧,高明疼得回过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温千树。
三人听后面面相觑。
另一个男生林山先反应过来,温老师。
赵琪琪眼底的火更盛了。
她本来就是美女,眼高于顶,对同性的目光更是挑剔,但不得不承认,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资本,从这个女人一出现,便有摇摇欲坠的趋势。
有些美是天生的,无需脂粉去修饰,一颦一笑间都是掩不住的风华。
尽管那张脸gān净得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可这女人依然是美的。
最重要的是,她还是那个自己先前嗤之以鼻的实习老师。
赵琪琪咽下一口酸水。
高明清了清嗓子,也跟着叫一声温老师。
赵琪琪冷哼,偏头去看窗外。
如果对实习安排有什么异议的话,可自行决定去留,我不做任何阻拦,温千树看着他们,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出了这扇门,后果自负。
赵琪琪气得浑身发抖。
她不就是掐准了
这地方离镇上还有好一段距离,大都是山路,连车都打不到,路上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未知危险,何况他们是来实习的,要是负气回去,学校那边也不好jiāo代
没有没有,林山颇有眼色地打着圆场,我们都很满意。
高明附和:是啊是啊。
温千树语气清淡:是吗?
高明眼巴巴地看向女友,姿态放得不能再低,琪琪你说是不是?
赵琪琪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这个小风波就算告一段落了。
温千树回到自己的房间,刚煮好一盏茶的功夫,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门前。
来的是个中年妇女,大家都叫她老张婶,身材很是高壮,走路生风,尤其是那一副大嗓门,不夸张地说,山下一吆喝,山上都能听得到。
她住镇上,家里开着一家杂货店,每周固定进山一次,送来一些水果蔬菜和其他生活用品。
温千树这人好说话,要的东西多,钱又给得大方,所以格外招这妇人喜欢,你来我往,便也算熟了。
姑娘。老张婶未敲门就走进来,径自找了椅子坐下,毫不客气地倒了杯茶,仰头灌下——被烫得满脸紧皱,直吐舌头,模样甚是滑稽。
温千树却没什么心情笑。
老张婶见她神色怏怏,寻思着莫不是病了?
你们gān这一行的,哪个不是一身病?她见怪不怪,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跟我说说,一个月工资有没有这个数?
她比出了五个手指头。
温千树没心力应付她,胡乱摇摇头。
老张婶唏嘘一声,我前几天刚看了条新闻,说是西江市首富车祸身亡,将全部遗产都留给了前妻的女儿,他现任老婆一分钱都没得到啊那个女孩真是好命,听说有好几百亿呢,她捂着咚咚作响的心口,这么多钱,坐吃山空十辈子都花不完啊!
温千树抚在杯口的手指被烫了一下。
那女孩好像是叫叫什么来着?老张婶想了好一会儿,急得直挠头发,猛地一拍掌,豁然开朗,叫千树!
千树万树梨花开。
温千树一夜未睡,此时正垂眸捧着杯茶水浅酌,闻言眼皮微张,眼角不易察觉地抖出几丝倦意来。
老张婶仍喋喋不休,她难得生出烦躁,找了个理由将人打发了。
对方意兴阑珊,临走时又将她放在屋檐下用来接雨水的青花小瓷碗偷偷揣兜里顺走了,不慌不忙的神色,可见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回 。
温千树继续坐着发呆,暮鼓声传来时,手边茶水早已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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