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是第二天早上的航班回去的,在机场她碰到了乔天阳。很巧不是吗,昨天才与苏杏说与他只见过几次面,今天又碰见了。
乔天阳走近的时候,第一眼看的是她贴着创可贴的右脸,第二眼是看她的肩。
随着她的视线,夏沫觉得脸上不深的伤好像烫了起来,而肩上好像也更痛了一些。神经是非常奇妙的东西,你不关注时,它的反应是淡淡的,你关注了,它就会加倍的把所有感官都调动起来。
打过招呼后,乔天阳说:“夏小姐,大概你今天是走不了。”
夏沫眼中闪过疑惑,等着乔天阳的下文。他拿出了一张名片,夏沫接过,是一所孤儿院院长的名片。
乔天阳也没有料到会如此凑巧在这里遇见,本来他还打算回去后再找助理联系的,“昨天我去的这个地方,或许会有你要找的答案,”乔天阳停了一下,看着夏沫的肩又道,“从这儿去孤儿院的路上,你会看到一家十分显眼的按摩店,效果不错,可以去试试。”
“前往xx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t8866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马上……”
“谢谢。”夏沫握紧了手中的名片。
看着眼前的人,乔天阳想起昨晚的场景。夏沫昨天去的那个剧组,导演他是熟知的,昨晚还一起用了餐。
碰了一杯后,导演开玩笑似的跟他说:“天阳啊,你老实告诉我,最近是不是冷落了苏杏啊?这你可得跟她好好谈谈,如果不是看她是你的人,又受了委屈,我也不会违背原则刁难别人!”
乔天阳不明事情具体如何,但也听出了苏杏是惹上了这个“顽固”之人了,他也用玩笑的语气笑着道:“出了什么事,还劳大导演给我这个蒙在鼓里的人说道说道。”
“你小子说实话,你和那个夏沫是什么关系?”导演又闷了一口,语气中带了点愤慨,“你是不知道,那姑娘在水里抗着摄影机抗了两个多小时,这要是个男的都……哎,何况还是这么个细皮嫩肉、身材娇小的女人,如果不是实在看不下了,我才不会叫停……哎……这一条明个儿还得再来一遍。”
乔天阳沉默了下来,他没有在现场,却能根据导演的话想到那个场面。或许池塘的水高及她的腰部,或者会更上一点,她穿着防水服在水中扛着摄像机跟着演员来回走动,即使很煎熬了,但也只是皱了皱眉。
“我跟你说啊,如果你选择要跟苏杏在一起,那其他人就趁早……那什么,远远的!苏杏这个人你懂的,眼里容不下其他人,这放在其他女人那,道理也是一样的啊!”说着,导演将酒杯拍在了桌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还是你小子决定不跟她在一起了?真看上了那人?据我半天的观察,我看那姓夏的也不错,不过我可听说是别人的了。我跟你讲,要的话就得趁早下手,等别人婚纱一套,就没机会了!”
乔天阳听对方越说越远,就出话拉住了这个话题。只是他没想到,此时没用心听进去的话,最后竟会变成插进他胸膛的一把刀。
……
乔天阳在最后一遍催促登机的广播中离开了,而夏沫捏着名片,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
在去往孤儿院的路上,夏沫确实看到了一家特别的按摩店,不与他人争艳,独自开在一个路口旁,低调的招牌与装修,难掩低调中的审美舒适感。她想到了乔天阳说的“十分显眼”,所以她认定了这家店就是乔天阳口中的那家店,但她没有进去试试。
下了车,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孤儿院,占地面积不算大,看着像是有了五六年的历史。她事先联系过院长,所以得以顺畅地通过保卫处。
进了大门,她发现小朋友们在上课,而游乐场地上有保洁人员正在打扫。咿呀咿呀的读书声伴随着她的脚步,一直到达院长的办公室。
门扣响了几声之后,就从里面开了,王院长的脸便露了出来。
“王院长,你好!我是之前跟你打过电话的夏沫,很冒昧打扰到您。”
“哦,你就是夏沫呀,没事没事,来,来,进来坐坐吧,”等夏沫坐下,王院长也坐了下来,笑着说,“其实啊,昨天乔先生就跟我说过,你会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呀!”
原来,乔天阳跟她提起过了。夏沫心里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她努力地不去想,不留时间给自己弄清那股情绪是什么,她马上说:“王院长,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问关于我父亲的事,听说您这里有一些信息,所以我就冒昧地来了。”
听到这个,五十多岁的王院长脸上现出了一种惋惜,她叹了口气,说:“夏老,哎,没想到后面发生了这样的事,哎,也没事,都过去了。”
说着,王院长似安慰地拍了拍夏沫的肩,又说:“虽然说夏老后来犯了些错误,但我记忆中的他是非常热心与善良的。
几年前,他来过我这里的时候,就问我,有没有想过要扩大场地,聘请更多的教学与心理人员。那个时候我们这个城市在福利院这方面的探索还不是很深入,而且类似的社会性场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