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开始感觉到厌倦了,对于这样的日子。日日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地爱着的人,转过身却对着其他的女子小心翼翼,她的心终于慢慢地赶到累了,她开始感到茫然了,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么?即使是留在了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可是为何她却只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空虚?在无人的深夜里时时侵蚀着她,让她始终不得安生。
寒冷彻骨,痛不欲生。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这样子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可是还没等她找到答案,事情却已经朝着一个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下去了。怀孕了一个多月的皇贵妃,某天醒来忽然发疯了,大喊大叫着有冤魂来向她索命,先皇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寝殿已经乱作一团,召来太医诊断,良久却找不到病因。
然后在第三天的夜里,皇贵妃爬上了高达百米的观星台,一跃而下,先皇赶到的时候,昔日里那个美丽温婉的女子,已经变成了地上的一滩看不出人形的血肉。
先皇震怒无比,下令彻查此事,这时却有人上报,皇贵妃之所以会发疯,是因为中了巫蛊之术。而淼茳之地的人擅长巫蛊之术,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很理所当然的,苏青鸾成了最有嫌疑的人,只因当时,皇宫里唯有她一人是淼茳之人,而且,她曾经在先皇面前表演过巫蛊之术,因为先皇想要见识见识淼茳之地的巫蛊之术,所以她无视了父亲的叮嘱,将淼茳的一些巫蛊之术泄露给了先皇。
却不知道,竟成为了她的催命符。
皇贵妃是当朝宰相的千金,痛失爱女的宰相联合朝中大臣联名上述,势必要先皇处死苏青鸾,先皇即使有心想要保住苏青鸾,却也顶不住朝中众位大臣的压力,更何况他的心中,也是有着怀疑的,或许当时那个未成形的胎儿的流逝,也让他愤怒得失去了理智。
事情的发展似乎理所当然,先皇对苏青鸾到底还是有着怜惜的,即使是顶着朝中众多大臣的压力,他却还是没有想过处死她,只是废了她的嫔妃的称号,杖责五十,然后将她赶出了皇宫。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怀疑,已经足以让她对他完全死心,而他更不知道,当时的她,也是怀有身孕的!而那杖责五十,几乎让她流掉了这个还未成形的胎儿,或许是那胎儿命不该绝,也或许是因为那胎儿的生命力太过顽强,竟活了下来。
几乎死过一回的苏青鸾变了,从前对先皇的爱有多深,如今对先皇的恨就有多深,对先皇的恨,几乎成了苏青鸾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她知道现在的她独自一人绝对是无法活下去的,也绝对是无法养活她的孩儿的,所以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选择了回到淼茳,族人的鄙视,她视而不见,族人的嘲讽,她听而不闻,她只有一个愿望。
“她只剩下一个愿望了。”红衣男子慢慢收敛了笑容,“她没有想过要报仇,她只想要先皇还她一个清白,她只想要先皇一个痛悔的表情!而且,她的孩儿,一定要得到属于他的一切!”
望着那个表情木然的少年,轩辕祈轻声道:“若只是这样的话,苏青鸾的愿望早已经实现了。”当年赶走了苏青鸾,事实真相却水落石出了。
真正的凶手,竟是当年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她花了毕生的积蓄,请来了一名淼茳术士,就是她叫那淼茳术士下蛊让皇贵妃发疯的,她很聪明,她知道这样子做的大家绝对不会想到是她做的,只会将一切怀疑的目光都放到身为淼茳族长女儿的苏青鸾身上。
如果不是那个妃子的侍女得意忘形说漏了嘴,也许这件事情将会永远这样错下去,大概这样只是为了印证那句纸是包不住火的,一切终于水落石出,可是距离赶走了苏青鸾,却已经过去了两年了,尽管先皇派出了所有的暗卫去寻找苏青鸾的下落,却始终是一无所得。
自此,先皇得了心病,终日郁郁寡欢,曾经那么英明的一代帝王,却渐渐的没落了下去,变得不理朝事,强盛的舆国终于在他的郁郁寡欢之下,渐渐地衰败了。
轩辕祈沉默地收回飘散的思绪,看着红衣男子,“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苏青鸾离宫之时已怀有身孕,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身后的少年就是苏青鸾之子?你跟苏青鸾又是什么关系?”
红衣男子道:“苏青鸾是草民的姑姑,至于证明乌尔就是苏青鸾之子,陛下,其实你的心中,大概早已经相信了吧?”
轩辕祈不语。
的确,从那名少年被抬到高台上之时,他就已经开始了然了。他父皇的寝室里,挂得满满的都是苏青鸾的画像,除了神态之外,那名少年长得跟苏青鸾至少有八分的相似,他父皇临终前,曾经请求过他,一定不要停止对苏青鸾的找寻。而今,他想,他终于可以停止了。
“苏青鸾呢?她在哪里?”
“陛下,姑姑在乌尔三岁那年,就因为身子的原因,撒手人寰了。”红衣男子冷笑一声道。那五十的杖责,对她毕竟是损耗过重了,能够撑三年之久,也已经是族长的能耐了。
果然是这样啊!
听到这样的消息,轩辕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