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她，还傻傻地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更甚至这么不识相地千里迢迢跑来破坏他的姻缘，难怪他会如此恨她入骨。

    她摇头苦笑，一瞬间只觉得心中无比疲惫，就连跟站在眼前的轩辕澈对视，都让她觉得一阵无力，“因为太不识相了，所以才会犯下如此错误，赵凝从来便是一言九鼎，说到就要做到，便以为人人都是与赵凝一样的，却不知，有些时候，有些人说出的话只能当成玩笑话来听，当不得真的。”

    “你在说什么？”他却是听得一头雾水，看着她眸底那么明显的嘲弄，心中竟然隐隐有着不安，忍不住上前一步，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一闪身避开了，他愣住了一般，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在空中扑了个空的手，恍惚般想着，这就是被人拒绝了的感觉？

    心里有些失落，这样的感觉，让人很不好受，如同本想要捉住一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因为他的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弄丢了......

    他想，这样的感觉的确是让人很不好受。

    赵凝却只笑了一下，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的问话，转移话题般问道：“赵凝听府里的下人提及过，王爷曾经立下过重誓，这一辈子，只会娶一名妻子，绝不会纳妾娶侧妃，逸景王爷只会有一位逸景王妃，不知道这些话，是当不当得真的？”

    他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久久不言语，厉眸变幻莫测，好半响，终于慢慢沉淀下去，黑眸愈加漆黑，沉淀得如同那上等的墨，透不过一丝光，“我确实是说过这些话！”他说，看着她，目光如炬，“你大可不必担心，虽然我娶你并不是出于本意，但既然我已经娶了你，即便你我没有夫妻之实，也还是有着夫妻之名，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纳妾或者立侧妃，说过逸景王爷只会有一个逸景王妃，那便只会有一个逸景王妃。”

    “那殷殷呢？”她立即问，“殷殷被你置于何处？”

    他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殷殷在之前是我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我的未婚妻，但如今，她便只是我的救命恩人，接她到府里住下，不过是为了还她的恩情罢了。”

    “只是为了还她的恩情么？”她忍不住嗤笑一声，“是不是每个救了你的人你都要以身相许？她为了你连自己的喉咙都弄伤了，这辈子再也说不了话，是不是让你很感动？”可是我为了你，这一辈子都要被寒冷病痛所纠缠，这样的情，你又要如何偿还？

    她其实是很想这样质问他的，只是在看着他皱起来的眉头时，她只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便再也说不出来了，看着站在三步远的他，却只觉得天涯咫尺也不过如此，两个心的离得那么远，就算身体靠在再近又有何用？

    “你究竟还有哪里不满的？”轩辕澈不耐道，察觉到她一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他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很在意，他终于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越来越来在乎眼前这个人的感受，在他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是这么地在乎了，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

    模模糊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名背对着他的少女静静地伫立在一棵枯树之下，然后他看见一名男子很紧张地跑过来，急切地对那名少女说着什么，他睁大着眼想要看得再清楚一点，可是那画面却变得越来越模糊了，似乎有什么在阻止着他看清楚一样，脑袋忽然猛烈地痛了起来。

    下一刻，却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他模模糊糊看见赵凝一脸惊慌地朝他奔过来，最后的记忆，似乎是他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