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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叔知道你委屈,但是这事儿你不委屈,有个人能陪着你能给你分担一下那些砸七砸八的琐碎事情,不是坏事儿。”鸿叔贴完了一边又进屋去刷米浆。
李牧没说话,他进了屋,帮着刷米浆。
“这事是村里大家的意思,钱也是大家东一点西一点筹的,量是那村长一家人有心,他们也不敢当着全村的人作怪。”鸿叔出言安抚李牧。
一晃五、六年的时间过去,五、六年前那会儿李牧还是个青嫩雏儿,不然也不能让那些人作出那些事情来。现在不同,刚回来那段时间的李牧赤然一身外露的凌厉之气,村里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怕他。
“嗯。”李牧应了一声。
其实他对成亲这事也不排斥,整日里整日里的与死人打交道,时间久了,他也确实是有点想那种孩子老婆热炕头的日子。即使只是两个人相安无事的柴米油盐凑合着过日子,也总比死在战场上好。
这仗,他是再也不想打了。
他排斥的,是给他安排这事儿的那些人。
看着朴实憨厚的人,真的做起缺德事儿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手软。都是自私的人,天性。
“当年本来不该你去服兵役,是村里亏待你了……”鸿叔给门上贴了囍字后并未停下,他昨夜剪了很多,似乎是准备把李牧家到处都贴上这东西。
在如今这种战火连天的年代里,服兵役几乎就等于送死,像是李牧这种服满了兵役居然还活着没缺胳膊少腿的,退役时就连上头的人听了都忍不住要多看他两眼。
李牧由着他去贴那囍字,没再劝。
“人老了,话多……”鸿叔深吸一口气,他贴完手上的囍字之后回头看向李牧,“你也别杵这儿搁着了,快去把衣服换了。记得把你那房间收拾收拾,别还跟一个人住似的……”
见李牧往屋子里走去,他又忍不住再叮嘱了一句,“动作麻溜些,再晚些时候吉时到了,新娘子就要送来了。”
“官老爷这是怎么了?”鸿叔一边老老实实的接受这一小队士兵的检查一边疑惑地问。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被询问的士兵有些没好气,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你哪来的,还不知道?”
因为这,那士兵更加戒备起来。
“我后头山上的,不过平日里少下来,兵老爷您给说道说道?”民不与官斗,鸿叔也摆低了姿态。
“山上的?”
鸿叔回头指了指自己下来的那座山。
那群士兵又疑惑地打量鸿叔,见鸿叔一身值不了几个钱的行头,又是一背篓的竹笋再加上一张干瘪的兔皮,顿时信了七/八分。
“进去吧,没事少来这里。”士兵放行,“天黑前赶紧出来,夜里封镇!”
鸿叔不明就里,背了东西,进了镇。
进镇之后,他找到相熟的卖家,才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大约在十天之前,镇上传出消息,说曾经有人见过那袁国大将军在这一带附近出现,所以现在的三万大兵已经全部聚集到了这附近。
要不了两天,连同这镇子和附近的几座山头一起,都要被封锁,不许进也不许出,直到找到人为止。
这一次,大宁国可是来真的。
士兵大批驻扎进镇子和附近临时搭建的营地,镇上的人都人心惶惶,鸿叔早早的把东西出手出去之后,便往回走。
临出来,自然免不了又要被检查一番。
“见过这个人没?”检查完,一旁的士兵把鸿叔领到了墙边,指着上面的一张通缉令问道。
鸿叔看了两眼,那袁国的大将剑眉星目,一张脸倒是长得十分俊俏。
掩去眼中的惊讶,鸿叔一脸憨厚地摇头,“没见过,我哪能见到他呀,要见到还不得赶紧去通报啊?不说通报有钱吗?”
那群几乎不眠不休守门的士兵见多了鸿叔这样的人,顿时就没了耐心,“他右腿大腿上受了伤,模样是少见的俊俏,大概这么高,真没见过?”
鸿叔再次摇头,“真没见过。”
士兵见状,这才放行。
鸿叔背着空背篓,转身向着山里走去。
离开了镇子,他脸上的憨厚不见踪影,精光烁烁的眸子中闪过几分不安。
李牧那媳妇儿在床上都躺了十来天了,就算是新婚媳妇害羞不敢出门,再两天估计村里的人也都该要起疑了。
鸿叔虽然不知道李牧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但李牧做的决定,他信。
无声长叹一声,鸿叔加快了步伐。
山上半下午时,山里头来了个农妇,年龄大概有四十来岁,说是镇子对面那山里头的。
进了村就打听李牧,问原因,也不说。
好事儿的就把他领到了李牧家院子里,不过半下午那会儿李牧还在水塘边放鸭子,还没回家。他家那媳妇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李牧家没人,所以人又给领去了村口那大石头附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