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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长达十秒的寂静。
十秒之后,我的大脑开始正常活动,再用去1秒,缓慢地反应出当下形势。
当下形势不容乐观。
不容乐观的当下形势表现在我被秦漠抱着,确切地说,是被他半抱着困在了墙壁和他之间。看来今天晚上我和这个KTV的墙根真是特别有缘。他左手禁锢住我的腰,右手握住我的两只手腕。他的力气之大,我就像被他握在手心里,完全无法反抗。而老实说,其实我也忘记了反抗。
身体贴得太近,脖子以下部位基本不敢随意动弹。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有白酒又有洋酒,气息里全是氤氲的酒分子,夹杂着特别的烟糙味道,让人脑袋发懵。
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喝醉了?
他冷静地说:我看起来像醉了?说完更紧地搂住了我的腰。
我头皮一麻,赶紧摇头。
他笑了一声,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宋宋,你这么聪明,你不会不知道我想gān什么。
我尽量把头往后仰,但是往后仰的结果就是后脑勺紧紧挨着墙,我和他从额头抵住额头蓦然变成鼻子抵着鼻子。鼻尖就是他沉稳的呼吸,我简直欲哭无泪,心口突突直跳,快喘不过气了。
我一心认为他喝醉酒,想拯救他于迷途之中,挣扎着说:我真不知道你想gān什么?
他的嘴唇一下贴过来,我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你你他咬了我鼻尖一口:晚了。
而下一刻,他的嘴唇已经贴在我的嘴唇上辗转吸吮。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巨大的东西瞬间爆炸,迅速传遍全身,震得我从头到脚一片空白。
他咬着我的下唇,含糊道:乖,把嘴张开。我不知道是不是张开了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他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像一阵急雨携着狂风,要扫遍我的口腔,舌头被他缠着绕着,我觉得腿都在发抖,鼻子里哼出微弱呻吟,身体像被谁从内部点燃,一点一点烧透五脏六腑。
神智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获自由,一只手搭在秦漠肩膀上,一只手靠着他的胸膛。他带着笑意看着我,毛衣下面,能感觉到qiáng有力的心跳他还活着,我也还活着。
瞬间,我不知道作何感想,脑海里只能反复飘dàng两个想法,第一,我被qiáng吻了,第二,我被qiáng吻了我居然没有反抗,我很顺从地、水到渠成地就被qiáng吻了这个认知简直叫人绝望。五年来我一直洁身自好,想到自己有个儿子,不能拖累祖国大好儿郎,数十年如一日地和广大男性朋友们分河而治,互不染指。朋友们都说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我也一度赞同他们的说法,但直到今天,此刻,我才发现,我不是个随随便便就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就会超越一般人
我伸手推他,他却顺势握住我的手指。我要挣出来,他挑了挑眉。我说:你快放开你快放开,你没看到有人在看啊?
那两个服务员站在十来米远的地方根本就没挪过步,傻傻把我们俩望着。
他瞟了她们一眼,又转过头来,半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脸上却是一副君子表情,他说:这件事不挑明,好像再怎么我也是在做无用功
我脑子里一个激灵,感觉好像知道他在说什么,再一感觉,好像又不知道了。
他说:我们认识一个多星期了,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我愣愣说:很好,你是个好人。
他说: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我回忆前文说:因为你是颜朗他gān爹,我这是母凭子贵。
他皱了皱眉:错了。那是因为我正在追你。
不知道哪里的门突然打开,又蓦然关上。我想,刚才是出现幻听了?
幻听依然在继续。幻听说:你很震惊?
我艰难地点头。
幻听再说:从来就没想过?
我再次艰难地点头。
幻听突然打了个喷嚏,声音一下子真实起来,我连忙抬头:你感冒了?眼睛瞟到他的袖口,又加了句:你袖扣好像松开了。
他放开我的手低头扣松开了的袖扣,半天没扣上,看得我在一旁暗暗着急。他突然停下手上动作,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说,刚才我说的那些你都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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