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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算,萧暄来到西遥城才十四岁多,一年后娶老婆,充顶十六岁。那年的小郑大概还是个挂着清鼻涕的小屁孩,淳朴未凿,萧暄这种会耍小名堂的人赢得他喜爱和崇拜是易如反掌的事。
个人崇拜其实是好事,毛爷爷就说过,赫鲁晓夫从不搞个人崇拜,他的倒台是没有人崇拜它。
这时小郑想起我的事,问萧暄:姐夫,你什么时候续的弦,怎么都不通知一声?
萧暄二丈摸不到头脑:续弦?
我想溜,小郑已抢先指住我,说:她不就是吗?
萧暄把脑袋转向我,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道:谢——
我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他急改:——敏!你搞什么鬼?
我哈哈笑:小谎怡情,活跃气氛,增进感情。
可小郑显然不同意,他大叫:你骗我!你这个女人
我抢白: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被骗了,不知道反省,反而来责备对方。亏你还是郑老将军的儿子!
单纯直率的小郑居然真的收了声,开始反省自己的过错。
萧暄拉过我,小声问:你都胡说了什么?
因为有他的属下在场,为他的公众形象考虑,我不能随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或是胳膊,只好拍着自己的手,说:不过是说觉明是你我俩的儿子。
萧暄不怒,反而皱起眉思考了起来,然后说:这样也好。
啊?
你这样说也挺好的!
好你个头!我破口,我看上去像是能生出觉明那么大儿子的女人吗?
萧暄一本正经道:小郑不是就没怀疑?
我道:那是因为他二百五!
小郑在旁反驳:喂喂!
我吼他:继续反省!
小郑又埋头思考。
我拽着萧暄走远几步,问:你这什么意思?
萧暄邪恶地笑,露出他的高露洁牙齿:就让别人以为觉明是我私生子好了,省得我想法子给他捏身份。
我说:你认五千万个私生子都没问题,可为什么我要做那个娘呢?
你可是头一个认的啊!
我只是为了欺负小郑。
小郑:喂喂!
萧暄丢他一句:大人说话别cha嘴。小郑委屈地缩在一边。
我指着萧暄的鼻子:别说你鳏居这么多年没个红颜知己!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糟蹋我的清白。
萧暄笑:若我真没有呢?
我握拳托腮咬牙做震惊状:难道你喜欢的是男人?
咳!咳!一旁的孙先生终于看不下去了,出面打断。他说:这事还是先放一放,外面坊间的传言,我们先不辩白就是。
我不罢休:那我的名节怎么办?
孙先生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姑娘身正不怕影子歪。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我眼放凶光。
孙先生笑着摸胡子:姑娘路上教过老夫一句:让事实说话。
萧暄哈哈笑起来。我狠狠剜他一眼:我要为此嫁不出去,一定变成背后灵搅得你这辈子都寝食不安。
萧暄摸着肚子顾左右而言他:饿了。有吃的吗?
我叫:喂喂!
小郑说:我要吃四喜丸子。
我冷笑:你长得就像四喜丸子。
别拿小孩子撒气。萧暄拍拍小郑的肩膀,我们去吃饭。
他们去吃饭,我当然不能跟去。虽然我生长在女权高涨的现代社会,可是入乡随俗,老实遵循男尊女卑的所谓传统,同男人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他们喝他们的花酒,我回我的院子。
萧暄在西遥城有所别院名叫百川府。起这名字,类似我高中学校里那片半个篮球场大的水池子起名叫东海一样,都是抱着美好到不切实际的愿望。大糙原上只有一条甘澜河,我们学校每隔几年才有学生考上清华北大。
百川府专门用来安置燕王的客人。我和老和尚就住在里面。芳邻就是小郑,郑文浩同学。
我住进百川院后后,同萧暄见面次数很少,他每次都一脸风霜疲惫,我看着怪心疼的。他派了几个下人过来,一个叫依兰的小姑娘,轮廓较深,眼睛是浅褐色,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少数民族。像她这样的异族人或是混血儿在西遥城乃至整个齐过边境地带都非常多。依兰说一口流利汉话,自己本族语言反倒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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