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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啼笑皆非:我是医生,不见病人那怎么治病?一张嘴巴能说得清楚吗?
那病是要过身的。
医生不就是天天和病打jiāo道吗?
gān脆地甩开萧暄的手,不去理他,同孙先生钻进了帐篷里。萧暄无奈,也只好跟了进来。
大帐篷估计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隔了几间,每间里躺着七、八个士兵。个个脸色通红,大汗淋漓,有的昏睡,有的捂着肚子在浅浅呻吟。几个大夫在席间忙碌地照料着他们。
这是我惊愕,不是说投毒一事并没有得逞吗?
萧暄说:粮仓的潜入者是抓住了,其他地方却有疏忽。这些士兵都是早上喝了水才发的病。
我过去给一个士兵把脉,边问:还有陆续发作的吗?
孙先生说:目前没有了。最初有人发病时还没未到早饭时间,发现的及时,水和饭菜全都倒了。现在有几个大夫在彻查根源。
我仔细检查一番,想了想,同孙先生说:病人舌苔呈桔红色,不知道先生注意到了没有。
孙先生点头:一早注意到了。这让我想到了秦国一种花,叫夕颜。此花颜色桔红,生长在地热之处,毒火甚烈,中毒者舌苔呈桔红色,腹痛痉挛,高烧脱力而死。
先生说得对。我又说,只是夕颜毒性非常烈,一旦中毒立即发作,极其痛苦。我看这些士兵虽然病发,但是程度并不是很严重。按照我的推测,投毒人一定是添加了其他抑制夕颜毒性的药物,想让毒迟缓一些发作。只是剂量没有控制好,让毒提前发作了。
孙先生说:能抑制夕颜毒性的药物少说都有十几种。我同其他大夫试了许多,都没有凑全,所以请敏姑娘一起来帮忙。
孙先生将我引见给几位大夫,彼此简单招呼后,开始研究病情。萧暄看了我一会儿,转身同下属jiāo谈而去。
老大夫们头发胡子都白完了,还坚持在军营里发挥余热为社会和谐做贡献。遇到科研问题,各执己见,吵得满脸通红胡子爆炸。
我一个小姑娘,只得无奈旁观。忽然看到一个小兵端着一个痰盂往外走,急忙叫住他:里面是排泄物?
是。小兵说,脏得很,我这就去倒了。
等等。我走过去,身子俯了下去。
敏姑娘!孙先生夸张大叫。萧暄不知道怎么一闪而至,伸手就一把抓住我。
我已经抬起头来,冲他一笑:我只是闻闻。
萧暄一脸酱色,训斥:闻这做什么?
我很严肃正经地说:有一股青松子的味道。
萧暄把我狠狠拽了过来:亏你做得出来。
孙先生被吓得不轻,抖着花白胡子感叹道:敏姑娘,你可真是真是
我竖起耳朵等他一通赞美,结果他竟然找不到词了,只好说:真想不到是青松子啊。
我遗憾gān笑:青松子产在北地,十分稀有,辽国不是就有千金买青松的故事?
有个老大夫在旁点头:辽国贵族历来用青松子制香,以来驱虫。
我挠挠耳朵:好像矛头都指向北边呢。
孙先生看向萧暄:王爷,你怎么看?
北边三王倒了也有一年了,若说时机,是该到了。不过那人,会用这么拙劣的法子吗?萧暄露出寒光闪闪的牙齿笑,或是,这本就是一个信号。
挑衅?我猜测,故意没把青松子的分量下够。为的就是警告你,他们要打败燕军,易如反掌?
萧暄脸上乌云笼罩,电闪雷鸣。我吐着舌头缩了缩脖子。
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政权受到置疑,还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
萧暄转身要走,叫上我:跟我回去吧。
我摇头:我留下来帮孙先生一把。
萧暄皱着眉头:这里环境
我抢白:我不能光吃饭不做事。
萧暄皮笑ròu不笑:我都被你感动了。
孙先生出面道:王爷放心,我会照顾好敏姑娘的。说得我好像才是病人。
萧暄这才勉qiáng同意,叮咛我几句,终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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