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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乖乖,她还不是普通的祸水!
王治平很紧张:大师,她是不是对我施了媚术?你快收了她啊!
大师摇摇头,说:这个妖jīng道行深厚,不是普通法术能对付的。
那怎么办?王治平大惊失色。
不怕。大师手一挥,就没有我张天师收不了的妖!
灵素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唱到这里,终于开口道: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男子板着脸,冷哼一声:不用狡辩了,今天一定要收了你,省得你在校园里为非作歹!
灵素深觉荒唐,横扫他一眼,不置一词,转身离开。
男子见状,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符,嘴里念念有声。符纸呼地燃了起来,带着绿色火苗向灵素扑了过去。
灵素转身手一挥,火苗立刻熄灭,符纸飘落到了地上。她姿势如行云流水,乌黑长发在风雪中飞舞,颇有几分凛冽冷艳,不可侵犯之姿。
男子大惊,叫道:厉害!紧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柄古拙的桃木短匕,一挥之间,bào长成三尺青光剑,只见jīng光洌洌,寒气bī人。
这时王治平却把他拉住了。
大师,你不可以杀人啊!杀人是犯法的!
男子杀红了眼,将他一把推开:我杀的不是人,是妖!就让你看看她的原形吧!
他大喝一声,冲了上来,定是要将那个女孩子一剑穿心。
灵素嫣然一笑,剑倒是好剑。
她随手唰地撕了一页纸,往空中一扔,化做一只小鹤。剑刺过来,正中小鹤。纸鹤顿时化做闪亮齑粉,消散无踪。那个男子也被那股力量震得后退好几步。
灵素无意恋战,接着这个机会又想走开。没想男子还不罢休,叫喊着休想逃,一边掏出一个罐子打开,向灵素泼去。
灵素这才脸色一变,急忙后退。可是一不留神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身体失重,仰身就要倒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在灵素背后扶了一把,一个什么东西从她身后飞出去,张开结界,将那污浊的液体全部挡了下来,披头盖脑地反淋了王治平和那男子一身。
灵素长长呼出一口气。
背后那个声音道:喂!这样欺负女孩子,太损yīn德了吧?
王治平被那污水呛了一口,五官都皱了起来。那位张天师更古怪,脸色青白,见了鬼似的不住哆嗦,两眼翻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灵素惊愕地咦?了一声。
身后的男生笑道:我加了点东西,够他受的了。
那是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戴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却依旧显得俊秀斯文,让人顿生好感。他冲灵素挤了挤眼睛,道:同学,你心肠太软了,对待这种东西,绝不可手下留情。
说话间,张天师声声哀叫起来,满地打滚,身子竟然越缩越小。灵素从来没见过这架势,好奇地瞅着。只见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男人身体缩进衣服里,一阵哆嗦,一只硕大的灰老鼠从领口窜出来,惊慌地吱了几声,飞快逃窜。
男生嘿地一笑,挥手弹出什么东西,击中老鼠。老鼠惨叫着打了几个滚,溜进了灌木丛里。
王治平也目睹全程,吓得面无人色,连声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男生讥笑:老鼠你都不认得?
灵素也笑了起来。
王治平指着他们,惊骇道:你们又是谁?你们不要杀我!
灵素嗤之以鼻:杀你做什么?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再见你。
王治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走了。平日里那么风流潇洒的人,这个时候也láng狈不堪。
灵素叹口气。这下,怕又要谣言四起了。她不惹是非,是非总是来惹她。
她对那个男生鞠身道:谢谢你。
男生笑笑:举手之劳,大家是伙伴,应该的。
算起来,灵素还是第一次和同道中人正面接触。
母亲是从来不和这些人来往的,也从来不提。母亲口里的沈家女子总是带着暧昧的赎罪色彩在那座南方都市里默默生活。后来她故去了,留下一本札记,只有寥寥几笔提到过:沈家祖上南迁至此。祖母偶尔会怀念幼时玩耍的庭院和那青翠山林。她记忆里,家庙香火不熄,芳香浸入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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