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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显德见郁枫已经知道了,连最后让他痛苦的事情也有了着落,他呜呜的嚷着。
嘘——嘘——这么多年没有像样的对话了,你不要急,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郁枫想让他稍安勿躁,但叶显德不仅没安宁,反倒更大声了,他痛苦的揉了揉太阳xué,不解的问:你这是gān嘛呢?你注定不久后就要死了,不想死个明白吗?比如我什么时候好的?怎么好的?你为什么得了病等等。
叶显德当然想知道,他期待的看着郁枫,这是他最后的愿望了,想死个明白。
郁枫认真的思忖了一下,笑眯眯的道:还是不告诉你了,说起来太麻烦了。总之,我已经好了,多谢你赏我的几年痴傻时光,否则我也娶不到颜采筝。哦,对了,你一定好奇颜采筝生的是男是女,对不对?放心,这个,明年烧纸的时候,我一定念叨给你听。说完,朝病榻上的人灿烂的笑了笑,大步跨出了门。
叶显德用仅有的力气,紧紧揪住被子,脑门一疼,昏死了过去。再醒来时,周围黑漆漆的,隐约看到chuáng头坐着一个女子,似曾相识。
谁?你是谁?他发现他又可以说话了。
是我啊,侯爷
叶显德惊声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时,围在他身旁的丫鬟,只见昏迷中的侯爷呜呜呜呜痛苦的□,两只手胡乱挥舞,都吓坏了。其中几个见大事不好,赶紧连夜去叫太太,等人把严夫人叫来,侯爷早已经没了呼吸。
丫鬟把侯爷最后的情形讲给严夫人听,严夫人漠然道:看到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六年后。
采筝合上手里的信,对外婆家来送信的仆人,叹了声道:知道了,回去告诉外公他们,我都好,他们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那仆人应声道:是。随着碧荷下去用饭了。采筝则捏着手里的心,杵着下巴悠悠叹气。
少奶奶,少爷叫您过去一趟,小少爷又在书房捣乱了。
她便更加沉重的长叹道:真是不省心。儿子出世后,她日盼夜盼的希望他长大,可长大了,不用奶妈时刻抱着了,她才发现满地跑的小孩更叫人费心。采筝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儿子胡搅蛮缠的嚷道:爹——爹——陪我玩——
采筝嘴角抽动,有其父必有其子,她推门进去,见儿子趴在桌子上,捂着郁枫面前的书卷,不许他爹看书。
采筝,你来的正好,快把他弄走。郁枫无奈的道:赖了有一会了。
采筝过去,牵过儿子的小手,道:你爹准备会试,考不上,看他剥你的皮!
郁枫抗议:我怎么会那么凶!
采筝瞪眼,郁枫笑道:好吧,好吧,随你说,快把他带走。
娘,爹爹是不是很笨,要不然为什么总是读书啊大伯他们都不读书的。
郁枫:
采筝道:谁跟你说你爹爹笨的?
老祖宗说他磕坏了头小家伙咬着手指,有点怀疑的看向父亲:是真的吗?
郁枫:
采筝使劲扯了下儿子:聪明人才读书,你那几个伯伯叔叔,再读也不开窍了,所以才不读书的,懂吗?我已经给你找好了私塾先生,下个月初一,你也得给我进学堂。
小家伙一噘嘴:我不!见母亲不为所动,抱住她撒赖:我不嘛,我不嘛——奈何他母亲经过多年的锤炼,早就对撒娇这招习以为常了,拎着儿子小手,一字一顿的道:撒娇也没用,以后记得,娘说一不二,你再来烦你爹读书,我就打你。
郁枫皱眉,低声道:真凶。
采筝抱起儿子,道:我凶他,还不是因为你惯着他!丢下这句话走到门外,让奶妈把儿子领走,折返回来,将门关好,在门口看丈夫:郁枫
他笑眯眯的道:嗯?
我外公来信说,燕北飞死了。他当年离开京城,落草为寇,这几年官军抓匪寇抓的勤,躲得了初一没躲过十五。据说慌不择路,跳进水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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