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罗华升了官,江哲他们一伙人在会所开了包厢玩一玩。
何培霖一向大牌的姗姗来迟,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酒过三巡了,有些在对着屏幕乱吼乱唱,有些喝高了的还拉着年轻女伴跳起贴身舞来,罗华本来也玩得很HIGH的,可是一见到何培霖就不对劲了,一点兴致都没有了似的,变成了闷葫芦。
何培霖不知内情,笑着打趣他:“你小子行哪,我才说你不靠谱,你就把谱给谱上了。这么年轻的正职放眼没几个,也该得意了,怎么还这副模样?”
“我……”罗华欲言又止,仿佛即将出口的话有千难万难似的。
何培霖端着酒杯摇了摇,抿唇喝了一口,貌似酒的味道不对,他皱了眉:“怎么点的这个?还点那么多,又呛又难喝,着了哪个漂亮妹子的道儿了?”
罗华没有接他的话茬,又似为了鼓劲,把何培霖说难喝的酒猛灌了半瓶,才壮着胆子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是平地起惊雷。
没一会儿,就听见哐啷一声,本来该在何培霖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而他揪起罗华的衣襟,青着脸发狠地吼了出来:“什么?你他妈的给我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何某人要开始渣了
20、揭开
罗华被揪紧的衣服勒得透不过气来,抬眼瞅着bào怒的何培霖,不上不下地忐忑着:“我,我……”半天不敢再说下去,暗暗有些后悔怎么没管住自己这张嘴,让这事儿烂在肚子里算了。
别看霖子这人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可发起狠来比谁都厉害,记得他上一回像这般怒极也是因为梁熙,两人不知为了什么吵架,梁熙消失了好些日子,他几乎把北京城给翻了个遍,那阵子的他比火山爆发还恐怖,稍微一碰就着火,任谁不敢轻易去惹他,后来还是知道原来梁熙是回了老家,这事才消停了。
按理说霖子是他们这伙人里头最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人,谁能想到他会在梁熙这么个小女人身上栽了?也许她就是霖子命中的劫吧。
也没等罗华思来想去,何培霖已经不耐烦,又使了几分力,罗华这才掰开他的手,红着脸咳了好一会儿,等他喘过气来又抱怨说:“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们俩的动静大,旁边那些好事的家伙早就停下来,偏偏想八卦又没胆子,倒是江哲比何培霖来得更晚,一进门就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对劲,看了何培霖一眼,抿唇问:“怎么回事?”
这事关乎隐私,何培霖也bī着自己冷静下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亮得可怕,对罗华说:“我们出去再说!”完了也不理会旁的人,旋即出了包厢。
罗华朝江哲苦笑了一下,往外头努了努嘴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在会所另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何培霖手上燃了根烟,也没抽,似乎只是想借着那个烟草的味道提神,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听罗华说话。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罗华方才那句:你和那梁熙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有过……就是曾经有,又没了,而他完全不知情,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是你大嫂办的手续,那会子他们夫妻俩不是闹离婚?我姑姑偶然知道了,就以为是嫂子瞒着你哥……不要,觉得事情严重了,你知道她和你妈的jiāo情……就想方设法把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偏偏罗华说一半留一半,何培霖还没说话,江哲就已经急得踢了他一脚:“臭小子,说重点!你要急死人不是?”
罗华忐忑地看着何培霖挺直的背影,有些退缩,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眼睛一闭,把从姑姑那儿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倒了出来:“现在的人把隐私看得重,姑姑也是托了好些关系才打听到当时你大嫂是陪着一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来的,让医生做手术的也是这个女孩儿,照那情形看来,有九成是梁熙。”
何培霖依然没说话,一支烟已经到了尽头,而江哲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几次开口又都把话咽回去。
这种深沉的压抑让罗华觉得比上吊还难受,不知抽了什么疯,忽然来了一句:“霖子,你也别急,仔细想想,说不定那孩子不是你的,你们那会儿不是分开了么……”他的声音消失在何培霖锐利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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