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女儿。她努力扭转头看了一眼树枝,又是草又是叶,看不到断裂的状况。
韩笑闭了闭眼,又听得咔的一声,这次她不能再犹豫了,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伸长了胳膊努力去够那蔓藤。
蔓藤被她的指尖触碰得不停晃dàng,要抓住却总是差那么一点。韩笑再往前稍挪了挪,身下的树枝坠得厉害,她深呼吸一口,喃喃道:主子保佑我,保佑我,我要回家的,我想回家。
这次指尖将将勾到了藤条,可就在这一刹那,啪的一声脆响,韩笑只觉身下一轻,整个人往下坠去。
她失声尖叫,慌乱中双手乱舞,终于在下坠了一段后,手上抓住了一根藤蔓,还没来得及庆幸,这藤蔓竟又断掉,她再次摔下,这次身下竟是横七竖八的好几根藤蔓结的网。
韩笑定了定神,双手紧抓着一根藤条,左右打量了一下,确认这里足够结实托着她,刚刚有些安心,转头却看到一具骷髅正对着她,两个黑dòngdòng的大眼眶似有意识地盯着她瞧。
韩笑惊魂未定,又被这一吓,不禁放声尖叫。
在她的大叫声中,两声惨叫从头顶传来,伴着碎石泥块,两具人体从崖顶上滚落,擦着韩笑的身边往坡下翻了下去。砰砰啪啪的一阵响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韩笑不敢动,呆了好一会,听到坡下有人大声呻吟咒骂,韩笑听着,觉得这声音竟象是石耳的。她大声喊着:下面是谁?是石大哥吗?
片刻后,听得石耳应道:是我,你没摔死?
韩笑不知该如何答,她都说话了,自然是未死,嚷嚷着自己没死真是傻气。她听见石耳在下面大声骂,什么为何想不开多管闲事,人家没死,自己半死之类的。
韩笑向上看了看,她所处之处,离崖台有好长一段距离,崖壁又陡又险,爬是爬不上去了,于是她低头大声问道:石大哥,你可安好?受伤了吗?
我胳膊动不了啦!
韩笑小心地往外攀了攀,看了看往下的地势,又问:与你一道摔下来的,是言大夫吗?
对。
他如何?
底下似乎是石耳爬动的动静,然后听他回道:那小子一身血,没动静。等老子歇一歇,再去踹死他。他喘着气,似乎扯动了伤口,又咒骂起来。
韩笑仔细察看地形,看到一长串的蔓藤连到底下,但下面被绿植挡着视线,也不知是个什么地势。她探头瞧了半晌,终于看到石耳从草堆里伸出脑袋来。
韩笑赶紧问:你那安全吗?有何遮挡之物?小心再摔了。
石耳摇摇头:这片是个大坡,没上面陡,能落脚。
韩笑一听,再仔细上下看了看,确定她是爬不上去了,于是决定下去与石耳汇合。
石耳皱着眉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攀着蔓藤下来,不满地吵吵:他娘的,你也是摔,老子也是摔,怎么你就无事,老子胳膊却伤了。
韩笑百般惊险地下到石耳落地的坡上,喘着气安慰:老天爷留着我,好给你治伤。
下来了这才发现,高高的野草和绿植挡了这一片斜坡,斜坡下面可就是笔直的悬崖了,比顶头的斜崖更危险几分。言杉侧着倒在不远处,胸口、腿上全是血,看不到还有气没气。
韩笑没走过去,她先看了看石耳的胳膊,有些被石头、树枝划伤的小口,没流什么血,只是胳膊脱了臼,所以才会动弹不得又疼得厉害。
韩笑让他坐下,在崖壁上靠稳了,然后架着他的胳膊一拉一推,咔的一声给接上了。
石耳痛得一声惨叫,刚要抱怨,发现能动了,他试了又试,乐了:嘿,没想到你除了会拿针往人心上捅,还真的会点别的。
刚接上,最好别妄动,拿腰带把胳膊绑一绑,以免日后康复不好。韩笑确认他没事,便朝着言杉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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