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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承岩冷冷一笑:我以为这屋子里全是大夫,懂医理的,怎么说起这么浅白的借口来。
下面八人均是一僵,在疗治上找推卸责任的理由,面对的是神医先生和公子,此举确实显傻气了,可不如此,她们又能如何说?这言大夫伤得极重,却没大夫来管,只丢给她们几个素医,她们接这烫手山芋,左右都是不讨好的。她们是不敢太上心,怕被别人说与这言大夫是同谋,但药方子没有错,服药也是按量按时的,突然bào毙,她们也不知是何原因。
云雾老人不待她们再辩,伸手从桌上丢下三包东西:这是言杉昨日内服的三剂药剩下的药渣子,你们自己看。
八个人不敢不看,围着那三包药渣仔细翻,有五人医术好些,翻完均惊得脸色苍白,有三人医术差,虽不明就里,但看那五人表情,也知情况不妙。
一素医跪地伏首喊冤:神医先生,煎药都是药房所为,我们药方上明明清清楚楚写了剂量,这乌头药量大了,确实与我们无关啊。神医先生明察,药方上写的量是正确的,是药房的药仆们动了手脚,我们冤枉啊。
乌头有巨毒,用量要十分小心,且必须pào制后方可入药,这三包药渣中,两包里乌头都微微超量,第三包甚至是用的生乌头,这可不是疏忽没上心照应了,这是下毒害人,她们背不起这责任。
药方那未煎的药包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云雾老人淡淡的说:煎药的药仆我押起来了,但你们几个吃住都在一起,又是日夜守着言杉,要说毫不知情,我绝不相信。
那八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说什么好。若真是她们八人中有人起歹念,又是谁?几个人吓得不轻,相互怀疑起来。
聂承岩这时候说话了:若你们供不出来便也罢了,反正你们才八个人,宁可错了,也别漏了。你们照着他的药一天三剂服了,喝了药,脑子清醒,自然便想起是谁了?八个人听得此言,吓得发抖,这是让她们都陪葬啊。
对了,我能帮你们减少些嫌疑。你,你,你。聂承岩指着那三个看不懂药渣的素医,连乌头都不认识,想必没这害人的本事,快滚吧。那三人初初不敢相信,而后大喜过望,连连磕头,逃也是地跑出了屋子。
现在剩下五个,是不是更好猜了?
好猜吗?
五个素医不敢不猜,生死关头,不猜便是自寻死路。眼看着那三人得以脱身,自己也得想法撇清关系才是。于是五人开始纷纷禀告可疑之处。
丁,丁香姐素来对言大夫颇有好感,可言大夫一直婉拒。或者,或者
白微,你莫血口喷人,我与言大夫素无jiāo情,倒是你上次弄错了药方抓错了药,被言大夫抓个正着,他将此事禀了,累你受重罚,你一直怀恨在心。
我怎么怀恨在心,那次明明是半夏犯的错,我替她背的罪,言大夫禀了之后,察觉冤枉了我,还来与我道歉,可半夏是一直惦在心里,担心言大夫再把她捅出来。
你胡说,我可没有。那事情早过了,我怎会为这害人。半夏急急辩着,赶紧又拉出个嫌疑来:林大夫的遗骸刚找到,山中传言都说,言大夫必与此事有关,兴许是林芝要为父报仇
林芝咬着唇恨恨瞪她:我爹的大仇一定要报,可我们都知晓那绝非言大夫所为,我也绝不会犯下这杀人重罪。
上次,上次我看到薄荷与言大夫在一僻角偷偷说着什么,言大夫听了似乎很生气很着急的样子。白微又曝出新消息。
在一旁一直低头发抖不说话的薄荷,闻言猛地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白微,拼命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丁香在一旁帮腔道:薄荷胆子最小,能做出什么来。白微你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平素你最是记仇小气,药方子也是你开的,乌头这昧药是你写上去的,就你嫌疑最大。
呸,我医术最好,自然是我开药方,药方子没错处,神医先生自是知晓的,你莫要用这个栽赃于我。
第37章 出乎意料(修)
什么你医术最好,这山里谁不知道,素医里,名声最高的是林芝。
白微很不服气:名气管何用,还得看治病救人的真功夫。要论名气,那福星韩笑可不就是排第一的吗?此言一出,白微自己一愣,终发觉失言。
这言杉是意图杀害韩笑之人,她目前与其他几人均有毒害言杉嫌疑,她积极举报猜测,反应qiáng烈,最后却说了自己是医术最高,而名声却是韩笑最大,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套吗?如此一推断,可不就是得出结论,是她妒了韩笑,便游说言杉杀人,结果事情败露,她再开药方下毒杀人灭口。
白微吓出一身冷汗,转头四望,果然屋里众人皆不语盯着她瞧。白微大声辩道:我没有,不是我gān的,韩笑名气大,与我何gān。言大夫与我jiāo情平平,只是上次他冤了我,心里有愧才时不时问候她闭了嘴,暗自咬牙,这真是越描越黑。
云雾老人一抬手,指了指白微,门边站着的两名侍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