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承岩也相信,他对韩笑的感觉,或许那个老头比他更早察觉,制住了韩笑,就可以制住他,为此老头是绝不会手软的。
聂承岩思前又想后,药没问题,疗法也没问题,那到底会是何处出了差错?韩笑对韩乐的病很紧张,隔三差五地察看,这册子她怕是早烂熟于心,她未觉有异,故而他之前也不是太关心,可如今一想,他真是错了。
他比韩笑更了解老头,他应该更为她们姐弟防着他才对。老头可以医人,但也会害人。如果不是治不好的问题,那便是被他下手了。
聂承岩叫人暗地里盯紧了韩乐的药,每一剂他都细细看了,与药方上的一致,并没什么差错。针灸与药熏已经不用做了,现在韩乐在他的院里住,照顾他的全是自己人,吃的用的全与他一般,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他还有什么可查的?
聂承岩仔细把那册子看了又看,终于有天灵光一现。他让霍起阳把韩乐抱了过来,又吩咐多点了两个火盆子,然后让把韩乐的衣裳褪了。
大侠,要脱光?韩乐眨巴着眼睛,表情很无辜。
嗯,脱了,我看看你的病。回答他的是聂承岩。
城主大人看病为何要脱光?我姐和别的大夫给我看病都不用脱光的,只有用针的时候才脱。城主大人要用针扎我吗?韩乐很有求知欲。
不扎,只看看。
那为何要脱光,与别人不一样。
不脱光的法子他们都用尽了,我的法子不一样。
那脱光便能好吗?
不一定。
那不好的话,我脱光了,很吃亏。
聂承岩终于没了耐心,皱着眉喝他:脱不脱?
脱,脱,脱着呢。韩乐忙不迭地应,三下五除二痛痛快快地脱了,嘴里还念叨:真是的,脾气好大。我会跟我姐告状的哦。
聂承岩抿嘴不说话,毛孩子真烦人。
毛孩子自己脱光了,还邀功:看,不用大侠动手,小的自己从了。
你趴好,我看看你的背。
韩乐翻过去,听话地趴在chuáng上,说道:城主大人,你能帮我治好吗?
不一定。聂承岩伸手按压着他几个xué位,道:若觉得不适,你告诉我。
韩乐应了,感觉到他按压的xué点,又道:这些xué,都是神医先生当初给扎针的。
我知道。
现在每天也有坚持按摩的,都没觉得有问题。韩乐相当配合,把情况都说了。
聂承岩按了一遍,也确实感觉不到异常。他想了想,注了内力在指尖,再按了一遍,这次内力透过肌肤,弹到xué点深处,在颈后和脊梁的四处xué上,韩乐喊了疼。
是怎样的痛?聂承岩心里有些慌,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刺痛。韩乐的回答让聂承岩闭了闭眼。
果然。这下他该如何开口跟笑笑说?他真的感觉到了羞耻,那老头给他带来的羞耻。
韩乐转头看到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城主大人,难道我要死了吗?
聂承岩吸口气,摸摸他的头:不,相反,你就快好了,我知道该如何医治你了。
小家伙不太相信,他皱着小眉头:那你为何这般模样?
我是难过,为何不早点想到,让你白白受了这许多苦。
韩乐认真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后咧开嘴笑了:你是说真的吗?城主大人,我真的快好了?
聂承岩点点头,韩乐高兴地在chuáng上打滚:我要告诉姐姐,告诉姐姐我要好了,城主大人保证的。
乐乐。这事我们先保密好吗?别跟你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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