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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承岩挪了挪身子,有些坐不住,真想去听听韩笑是如何说的。左忍右忍,终于还是拿了卷宗过来,一个字一个字地bī着自己读。
过了好一会,韩乐自己跑了进来,他离着聂承岩几步的距离站住。聂承岩抬头看他,韩乐一脸认真严肃地喊:城主大人。
嗯。聂承岩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城主大人当真欢喜我姐姐吗?
当然。他答地很快,生怕这孩子不信。
城主大人欢喜我姐姐什么?
聂承岩愣了愣。韩乐皱起了眉,小大人似地看着他,似乎若是他答得不好,他这关就绝不让他过。
聂承岩琢磨了会,招了招手,待韩乐走近,他把他揽到怀里,小心翼翼地答:就是欢喜,不知该如何说。
韩乐不满意,扭了扭身子,决定一样样来问:我姐姐长得好看吗?
尚算清秀可人。
那是喜欢她温柔贤淑吗?
聂承岩抚抚他的小脑袋,道:说她吃苦耐劳、勤奋刻苦更确切些。
韩乐一想,也对,姐姐倔起来也是很凶的。那城主大人是喜欢姐姐活gān得好吗?
嗯,严格说起来,她经常丢下我去看医书学治病,很多活是别的小仆gān的。
韩乐不高兴了,怎么说来说去,没一样看得上似的。那城主大人为何想与我姐姐在一起?
乐乐,你跟姐姐在一起开不开心?
开心。
我也是。聂承岩虽然觉得跟个孩子谈感情不感情的,很荒谬,但还是耐心地道:而且如若没在一起,便会不开心。这种开心,只有你姐姐能带给我,所以我要她在我身边。
韩乐觉得听懂了,又觉得没听懂,想了半天,最后问:那你不会欺负我姐吧?
那如若你姐欺负我呢,你帮谁?
自然是帮姐姐。
所以你们有两人,对付我一人,是我吃亏,你还有何可担心的?
也对。韩乐高兴了。
聂承岩看把毛孩子说妥当了,问他:你姐姐是如何与你说的?
韩乐眼珠子转转:不告诉你。我与姐姐是一伙的,不能告诉你。
聂承岩皱眉头:你这毛孩子。
还有哦,你得对我姐姐好,不许骂人,不能让她gān活,得给她钱花,还得有肉吃。韩乐扳着指头数条件:若是你让姐姐伤心了,我可不饶你。
哼,你不许调皮惹你姐生气,要好好念书,我给你安排的功课都得做了,还要好好学武,把身子练好了,别生病让你姐姐担心。我与你姐在一起时你不许乱闯,给你安排了护卫你不许甩开,不得单独行动,不准到处惹麻烦。聂承岩说得比他还溜:若是你让你姐和我不顺心,我就收拾你。
哇。韩乐睁大眼睛:你的要求怎地比我还多。
聂承岩手指戳他的脑袋瓜子: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儿,待你翅膀长硬了,再来与我谈条件。
韩乐惆怅了一会,道:反正你不许欺负我姐,不然我不听话。
聂承岩失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韩乐瞅他一眼,然后乐颠颠地往后院奔,大声喊着:姐,我们谈判好了,你衣裳洗完了没?
聂承岩舒了口气,靠在椅子上,听得韩乐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笑,从今往后,他有家人了。
当日夜里,韩笑趁独处时,向聂承岩确认了韩乐痊愈的原因。聂承岩瞒不过去,自然是被她知晓了云雾老人的所作所为。韩笑心里又是痛又是怒,一夜没睡好。
第二日天未亮,她便按要求来到了习诊院,见到云雾老人第一句话便是:神医先生,我弟弟的病全好了,能走能跳了。
云雾老人淡然回应:那真是恭喜。语气里竟然未有一丝一毫的内疚和心虚。
韩笑咬着牙道:神医先生的手段,韩笑见识了。
云雾老人看她一眼,态度冷硬:你能猜到是颅内之症,却连治好没治好都判断不出,技不如人,有何可说的。你差得太远了,想不被人暗算,除了要有防心,还得有真本事。若要与我算账,待你学好了再说吧。
韩笑心里憋屈,握紧了拳头。云雾老人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还道:凭你,配不上阿岩。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便是的。
云雾老人头也不回:就你那点本事,莫非还觉得自个儿了不起了?莫忘了你与阿岩都发了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心里该明白才好。
韩笑杵在屋外,心里郁结难开。云雾老人又在屋内道:若再不进来,今后也不必学了。韩笑一咬牙,大步踏着便进去了。
今日里果然还是剖尸,剖的是言杉。韩笑这次手有点抖,不知是否是没了昨日的紧张后,心里总想着下手剖开的是个熟人,亦或者是被云雾老人给气的?
云雾老人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情绪,道:每一件内腑都给我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了,昨日看的是中毒未解的,今日这个是未有毒的。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