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韩笑跪下了:韩姑娘,神医先生给川谷灌了绿霜,川谷是小的好友,我们一起上山的。这山里,怕是只有姑娘有本事救川谷了,求姑娘救他一命。
韩笑大吃一惊:绿霜?
那医仆道:神医先生说林姑娘毒症没能完全治好就去了,他要验证一下解毒的法子。川谷不是药仆,他不是试药的,可神医先生选了他试毒这医仆用力磕头,韩姑娘,神医先生只想验药,只有姑娘会真心救人,只有姑娘有这本事救他,求姑娘救救他。
韩笑不再听他细说,她撒腿便往习诊院跑。药箱子很重,跑得不利索,她索性一把抱着拼命向前冲。一口气冲进习诊院,看得院内气氛果然有异,原先给林芝治病的那间屋前站了两个人,韩笑一想该就是这里。她跑过去,门前那两人马上让开了。
韩笑进得屋内,看到chuáng上绑着一个年轻人,他嘴里塞着布巾,用力咬着,脸色铁青,额上筋脉突显,身体四肢抽搐挣扎着。
云雾老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川谷痛苦的模样,见到韩笑气喘吁吁地来了,冷声道:你来了,他jiāo给你了,看看之前研出的法子是不是管用。
韩笑放下药箱子,伸手搭上川谷的脉,飞快地问:你下了多少毒?放过血了吗?有没有准备药?她语气不善,正眼都没看云雾老人。
云雾老人也不恼,他把毒量和之前用过的治救手段说了,然后丢了两页药方给她:后面的就jiāo给你吧,这方子里的药已让医仆准备去了。他言罢,便远远站在屋角,局外人一般看着他们。
韩笑也不管他,她把完脉,看了那放血的口子,然后拿了药方飞快扫了一眼,之后便从药箱中抽出针屉,取了五根针,扎在了太冲、跗阳等xué上,片刻之后川谷似是没再这般痛苦,身体抽搐也少了。
下针止痛?云雾老人略一沉吟:这招倒是使得妙,不过对解毒没甚用处,你其实不必多此一举。
韩笑不看他,转到一旁桌上取了纸笔在他的药方上划划写写:若能减轻痛苦,就不是多此一举。这止痛妙法,是神医先生教的,韩笑谢过。
云雾老人微微动了动眉,这半日不见,她的气焰倒是上来了。韩笑招手让方才去找她的医仆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医仆看了云雾老人一眼,应了:小的叫川羌。
川羌,烦你跑一趟药房,把这方子递过去,按这个方子配,第一剂要速速煎出来,越快越好。
那川羌一看,吓了一跳,一边偷偷地瞅云雾老人,一边小声道:韩姑娘,这方子是神医先生开的,不能改。
为何神医先生开的方子不能改?适才神医先生不是说了吗,这病人jiāo由我救治,我若是连开药都做不得主,如何救治?韩笑振振有词,清清楚楚地道:神医先生的方子固然是能快些解毒,但这川谷胃热气虚肾亏,用这药对他身体损伤太大,毒解完了身子也垮了,得把这几味药改了,慢点调才是适宜。你跑一趟,把这方子递了,快些煎出来。
川羌拿着药方,一脸为难地又再偷偷看云雾老人。韩笑眼一瞪,声音大了起来,喝道:你不是信我会救他吗?你不是信我有本事救他吗?连个配药的勇气都无,你哪里像是个做人兄弟的?你看看他现下这副模样,你还有犹豫拖延的心思?
川羌一咬牙,拿了药方闷头就跑了出去。云雾老人在屋角终于沉声道:莫说是这云雾山,就连从前在山外,我自出师独自行医后,这许多年,还从未有人敢改我开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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