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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口把药喝完,药碗放到了一边,清了清嗓子,开始问话:龙三夫人可休息好了?
嗯,还不错。
你拿来的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一卷羊皮地图和一枚印章,其实聂承岩昨晚已经看过。
可凤宁摇头:我没打开,我就是见他们要夺它,而龙家又把那东西藏得如此隐秘,想是重要的东西,于是我便带着它跑了。
既是重要的东西,你为何不回龙府jiāo给管事的,却千里迢迢跑到我这儿来。
龙府里有内贼,不然他们怎知东西藏在哪儿。龙家三兄弟都不在,我可不敢乱jiāo出去,再者他们一路追我,我绕不回去。我又识不得别人,只是曾听龙三说过你是他的好友,信得过,故而来此。
凤宁的话算合理,可聂承岩却还是不太信。他又问:既是有内贼盗物,又有人追杀,你如何躲得过?最重要的是,这凤宁是个娇生惯养的娇蛮女子,孤身一人逃亡来此,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信。
凤宁玩着茶杯盖,坦然回道:他们打不过我。
凤宁。聂承岩这下肯定她有问题了,他直呼其名,冷然道:你不会武。
凤宁睁大眼一愣:我该是不会武的吗?难怪龙府里的人这般惊讶她话未说完,霍起阳的拳头便已扫到她的面门。凤宁反应极快,她身形往后一仰,似柔若无骨,瞬间已然躲开,紧接着飘转回来,一回臂架着霍起阳的胳膊一推,轻松将他这招化解。
她并无相战之意,挡开霍起阳这拳后便不再动手。霍起阳没得聂承岩指令,也退到一旁。凤宁耸耸肩,对聂承岩道:你看,我确实会武。
聂承岩沉默片刻,那凤宁又道:我可没什么坏心眼,你大可去通知龙三来认人,我在这吃好住好便不会跑,你派人看着我吧。他们都说我变了,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自己变没变。
你病了吗?韩笑听得她道什么都不记得,医者本能冒了出来。
嗯。凤宁点点头,据说是我gān了坏事出逃,被卷下河道。他们在下游岸边找到我,想是我在河里撞到了石头,头上有伤,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想想,又道:也不尽然什么都不记得,有时还是会有零星片段在脑子里闪过的。
韩笑看了一眼聂承岩,见他点了头,便伸出手去给凤宁把脉。凤宁奇道:你是大夫?还有女大夫的?
韩笑笑笑不语,只专心把她的脉。凤宁由着她去,另一手撑着下巴:很多大夫都看过了,我喝了很久的药。说到药,她一脸厌恶的表情。
韩乐在一旁也心有戚戚焉的直点头,凤宁被他的表情逗乐了。
韩笑收了手,道:并无不妥。
那是啊,喝了那么久的药还有不妥的,那些大夫都得惭愧死吧。凤宁对没诊出什么来也不介意,又道:他们都说我是个坏女人,我想,大概失忆前我装模作样太甚,现下里才是恢复了本性。
聂承岩无话可说,这凤宁跟龙三曾与他提过的确是大不一样,他已派人去寻龙三过来,是真是假,到时便知。
三日后,龙三到了。
凤宁在这三日里表现得很安稳,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只要好吃好睡便好。她成天懒洋洋的样子,只在无聊时会跑到园子里去找孩子们玩。几日工夫她便已成了聂府的孩子王,韩乐和那些仆役的孩子们都爱与她玩耍。
可虽这凤宁看着无害,但聂承岩和霍起阳却是明白,这女子的身手绝非一般,若是她认真动起手来,霍起阳怕会不是对手。
龙三的到来证实了凤宁的身份,她带走的那个盒子也确实是极重要的物件,她说的全都是真的。
但这夫妻二人相处却是古怪,不亲近,不疏远,在聂承岩这样的外人看来,这两人有些闹别扭似的小亲昵。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与那群人是一伙的,联手抢你家东西呢?凤宁的语气有着笃定,透着些许被冤枉的委屈。
对。龙三叹气。
那你回去要替我申冤,不然余嬷嬷又该罚我了。
余嬷嬷这名字让韩笑和韩乐都想起来了。韩乐嚷道:那个凶凶的大娘。
咦,你们也见过?
韩乐使劲点头:那会她抢我姐姐,嫁给他作妾。韩乐手指一指龙三,聂承岩和龙三两人都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哎呀,原来我们是姐妹啊,那你如何流落到此处?凤宁嘻皮笑脸。
聂承岩脸色相当难看:笑笑不是你相公的妾。
凤宁撇撇嘴,看看聂承岩,又看看韩笑,哦了一声,转向龙三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龙三真是手痒痒想敲她脑袋:这个是当初余嬷嬷看我伤重,信了冲喜之说,不作准的。
凤宁又哦了一声,态度太不认真,弄得一屋子人全看她。
既然总是引起误会,还是保险些写个休书的好。聂承岩咬着牙道。
说写就写,两个男人极有默契,准备好了纸墨笔砚,龙三飞快地写了个休书出来。凤宁蹭到他身边,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