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下一位的胳膊也止了血。
这人有了比较,gān活就有了劲头,鲁直抱着不能输给个奴婢的心,飞快把余下的三个伤者都处理好了。他一看手边再没有可治的,正琢磨着要不要到孙大夫那边抢个病人,一抬眼,看到两个人着急忙慌地抬着一个伤者过来,满身的血,腿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脸色已经铁青了。
孙大夫那边所有人都在忙,鲁直一阵心喜,这么危急的病人,这下总该归他了吧。可那两人一路越过他,把人jiāo到了他身边的韩笑面前,叫着:韩姑娘,刘大叔快不行了。
鲁直整个人僵着,这韩笑手上的病人是处理完了,可怎么也轮不到把危急病人越过他这个正经大夫,送奴婢治救的道理吧。
韩笑快速查看刘大叔的伤情,抬头冲鲁直喊:快来帮忙。
鲁直心道:看看,果然还是得靠我吧。
他一步迈过去,看那病人胸前一道大口子,从锁骨一直划到腹部,一根粗树枝穿透他的肩膀,难怪他满身是血。鲁直一搭脉门,几乎没感觉到跳动,这果然是濒死了,鲁直心里一紧。
必须先把血止了。韩笑说着,鲁直心道废话,这谁不知道。他接口指示道:先处理胸腹的大口子,树枝先别拔。
好。韩笑大声应着,转身翻她的针屉。鲁直已经快速点了病人的几处xué,血流缓了下来。韩笑拿着针,扎到病人的脚、腿、腹的几处xué上。鲁直见了,初初未解,而后悟起,大吃一惊,这等手法,这奴婢竟然会。
可眼前这伤势容不得他再多想,他的包袱打开了放在一旁,他取过刀和长针,在旁边的火堆上烤了烤。韩笑拿过烈酒,喂了一颗药给这刘大叔,然后取了布巾沾了酒为他消毒伤口。鲁直拿了刀与长针一点点的给伤口挑着碎石,耐心地从他的伤口处往里查着着内腑的伤情,他从腹部开始处理,一抬眼,看见韩笑一脸从容地从伤者的胸口处处理。鲁直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两个人的速度都很快,不一会把这伤都处理了。
鲁直看着韩笑接上了断裂的肋骨,他以指推力,替她护着周围的伤不裂开,韩笑点了点头算是谢,然后又拿了针线,麻利地开始缝接伤口,她一路缝下,鲁直拿了创伤药膏一路顺着她缝好的位置抹上药。
穿刺过肩头的树枝部分,是他把枝条切断,扶好病人拔出,而韩笑以火封伤止血,快速倒酒上药包扎,在他切断枝条时,她再给病人下针,保住了心脉,阻止血流,她沉稳又镇定,手法绝非一般,这哪里是个奴婢,这像个大夫,而且还是个高明的大夫。鲁直又惊又疑,直到整个救援结束他也没解开心里这迷团。
重伤者都被快速运到山下,用马车先运回城里进一步救治了,伤轻的也慢慢一点点向山下移。陈总管在城里调度安排好,派了不少马车过来接应,绝大多数的人都救了回来,一些遇难者的遗体也已经找到。天已经黑了,大家陆陆续续往城里撤。
韩笑与韩乐随着别的大夫一起走到山下,一些护卫举着火把为大家照着路,众人各自寻着自家的马车。鲁直正待唤韩笑,却见到聂承岩黑着张脸坐着轮椅等在一旁。鲁直举起的手还未放下,韩笑已经一阵小跑奔向聂承岩。
主子,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聂承岩一肚子的火。
你在忙,我就先过来看看。
我不忙难道还能陪你爬上去?他痛恨自己的残废。
若是主子不忙,我便陪主子在这看着山上。韩笑应对自如。鲁直竖着耳朵听,暗道这奴婢好利的一张嘴。
你说得好听。显然聂承岩不吃这套。
谢主子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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