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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耳道:何人?大名鼎鼎啊。鲁大夫天天捧着那解毒典籍的撰书人,正是这韩姑娘。要说解毒,有她一个,可不顶得十个普通大夫嘛。
凤宁一旁听得,转头认真打量韩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名人。
韩笑微微一笑,心里相当激动。她虽不敢说她比别的大夫qiáng,但她有心出力。她的一身医术终是有机会能派上用场,学医多年,仿佛等的就是这一刻。而那烟魂关,怎么也离得聂承岩近些吧?
石耳已然迫不及待与韩笑商议出发事宜,崔安见事情已了,施了个礼,退回如意轿旁,与如意说了这头的事情。如意点头,又看了看一脸兴奋的韩笑,吩咐起轿回去。行了一段,她忽又唤停,让轿夫再回去。
韩笑仍在那,刚与石耳商议完,正准备回客栈拿上行李便跟石耳出发,忽见崔安又过来了,这次崔安是过来请韩笑过轿,说是如意公主有话相叙。
韩笑莫名,不知如意能有什么话与她说。但她还是过去了。
如意揭开了轿帘,让韩笑进轿,凤宁瞪大了眼睛,不太放心。韩笑冲她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弯身进了轿。
轿子很宽,很舒适,韩笑左右看了看,她还从来没有坐过轿。
聂城主不在?如意问。
韩笑摇摇头,认真看如意,难道她对主子仍有心思?
他去了何处?
韩笑不说话。
如意想了想:你把谢景芸的事告诉他了?
韩笑点头。
如意盯她看,忽问:韩笑,你究竟在想什么?
想什么?她能想什么?韩笑又摇头:韩笑不知公主所问何事。
如意不说话,又盯她半晌,长长一叹:你太傻了,韩笑,当真是傻。
韩笑不知怎么答,她完全闹不清楚如意唤她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就这般坐着,沉默。过了一会,如意又问:你觉得自个儿的医术、解毒本事就能比那些大夫们qiáng?
不,只是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份力,总归是好的。
如意笑笑:你凭什么觉得多你这份力便是好?
韩笑回视她,认真道:凭我的医者之心。
如意没说话,她脸上的表情让韩笑猜不透,过了一会,如意问:韩笑,穆小将军曾言道,他被断臂之时,在云雾山上曾有人鼓励他,要勇敢。那个人是不是你?
韩笑一愣,点了点头。
如意嘴角泛笑,似有讥嘲:我想了又想,云雾山那地方,会说这般傻气的话却又能鼓励人的,怕是只有你了。
韩笑仍不知该怎么接话。如意也不等她接话,她接着道:我方才在军衙里问了,前方战报,夏军的毒确是厉害,中毒之后,重症亡故,轻者无力。即是说,没被毒死的,也打不了仗了。夏国这次早有准备,确是高明。烟魂关是受风之地,毒烟毒火就着风势侵入,穆家军根本无力抵挡。
韩笑听得心里发紧,如意又道:韩笑,照这势头,穆家军撑不了多久。他们已去函向临近兵城求援,但援军最快也得大半月才能到。你去了前阵,若是穆家军连大半月都撑不住,夏军破关杀至,那里的将士,可是没有余力护你。
韩笑自然明白意思,她去了,闹个不好,便是九死一生。但她仍是点点头:我要去,我若不去,必是寝食难安。公主,我是一个贱命之人,我有今日,是一路遇到不少贵人伸手相助,当日我什么都没有时,曾立志如若我懂医术,必要救治天下人。如今我有幸真的习得医术,日子也过得好了,却贪生怕死,畏畏缩缩,置别人的性命于不顾,我又如何面对从前的自己。生命于我宝贵,于他人又何尝不是?再者说,现下里并非要我上阵杀敌,只是去救治中毒受伤的将士,凶险虽有,但却并非性命之忧,且是以己之力换千万人之安危,我虽是小小医仆,无甚大志,但也晓得这些道理的。
呵。如意笑笑,虽是在笑,却看不出喜悲。
公主。
韩笑,我父皇下旨了,我不日便要回宫去。
恭喜公主。
你与穆小将军都曾救我一命,我也祝愿你们如我一般,绝境之前,逢凶化吉。如意说着这话,扭过头去,这种话真不是她该说的,颇是不习惯。
韩笑也觉得颇不适应,小声谢过了。如意再无后话,让她下轿。
韩笑施了礼,与凤宁他们一道离开。如意在轿中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愣。要勇敢吗?她似喃喃自语:真是傻。
韩笑不觉得自己傻,她回客栈火速收拾好了行李便要随石耳出发。贺子明劝了几句,道主子有令让他们去祥城候着的,这般便走了,如何跟主子jiāo代?
韩笑不吭声,只坐上了石耳让军衙为她准备好的马车上。聂承岩成就她的学医理想,却要求她只在角落候着,她办不到。倘若自己的本事都不能由自己决定怎么用,那她学来何用?
凤宁毫不犹豫地跟着韩笑一起走,贺子明眼见劝说无效,当然也只得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