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没看聂城主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笑笑肯定被骂了。
不会的。龙三对她早已练就的淡定从容,哄道:我要去办件差事,你若听话我便带上你。
凤宁认真看他:当真?他居然愿意带她?
当真。我不是答应过你,不再与你分开嘛。这次分开她就自己跑到战场上去,真是吓死他,这样的媳妇儿还是一直带着身边看着心里踏实。
凤宁被龙三温柔语气迷得一笑,龙三赶紧将她拉走。
屋里韩笑听到外头的对话,又想想自己,顿觉憋屈,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撇着嘴小声道:你看龙三爷对凤凤多好,从不骂她,去哪还都带着她。你就会训我,总训我,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你还打我。
聂承岩僵住了,被她的眼泪打败,手忙脚乱给她擦。我哪有这般坏,我也一直拼命想哄你开心,你要的,我不都想方设法满足了吗?
不哄还好,一哄韩笑眼泪更多。那龙三爷定是没打过凤凤。
聂承岩无语,就凤宁那身手,打起来也不知谁赢。
龙三爷对凤凤一心一意。
我对你也是一心一意。聂承岩赶紧说,只你一个。
韩笑还待说什么,却听得门外霍起阳来报:主子,有客求见,他自称迟砚兴。
韩笑与聂承岩均一愣,相视一眼。
韩笑跳下地,整好自己的衣裳,又为聂承岩抚了抚发角,整了整衣摆。
笑笑。聂承岩有些紧张。这迟砚兴如此神秘,他有他的消息,却一直见不到他的踪迹,如今自己送上门来,是何意?
我在呢,我要与你一道。韩笑知道这人对聂承岩的意义,无论如何,她定是要站在聂承岩身边他。
聂承岩看着她,终点头:好,我们一起。
霍起阳在门外等着他们,他面色有异,聂承岩知晓定是有让他惊讶的事,他冲他点点头,霍起阳便引着他到厅屋里。
迟砚兴就在那屋子里等着,身旁只带了两个随从。聂承岩微眯了眼,他这般大胆亦或是另有图谋?
韩笑也在看迟砚兴。他花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要老,面容端正,看着颇是正派以及慈祥。
韩笑眨了眨眼睛,她原以为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该与云雾老人一般生得严肃严厉,可竟然不是。
她推着聂承岩过去了,将他的椅子置在迟砚兴的对面。这时她才看清了,迟砚兴坐着的,竟然也是轮椅。
残疾。与聂承岩一般。
聂承岩面上无波,冷静地看着迟砚兴。但天知道他内心翻腾不已,原来如此,难怪不但下毒挑衅,还非要挑断他的脚筋,难怪不将他毒死,留他一条命在。
原来如此啊。
我家老头gān的?他直截了当地问了。
迟砚兴没答,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聂承岩一番,又仔仔细细地看了韩笑一番,眼中的神情复杂地教人看不懂。他沉默许久,忽然道:聂承岩,你中的毒,受的伤,你的残疾,谢景芸的死,都是我gān的。
所以,你是来讨死的吗?
迟砚兴抿紧嘴角沉默了一会,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想要报复,我并不意外。我既然来此,就是做好了准备。
聂承岩心下狐疑,猜不透这迟砚兴是什么意思。韩笑更是紧张得捏紧了聂承岩的椅背。哪有人送上门来求死的。
聂承岩不接迟砚兴那话,却是道:我祖父来此城中,没了踪影后面特意没说,等着看迟砚兴的反应,他这般大摇大摆地过来,说求死他是不信的。许是他手上拿着把柄欲要挟于他。韩笑好好的在这,那他能有的把柄,只有他家老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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